二十局过去以后,我头昏脑胀四肢发软,谁能帮老娘旁白一下,老娘胳膊腿儿可是才刚接回去的呀,骨头中间还有缝隙呢,这么摇来摇去的,也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又漏风!
我渐渐显出疲态,那边易容却变态的乐此不疲,在第二十局尘埃落定以后,我赶忙冲他摇手。
“易公子,真是棋逢对手了,既然这新hua样连续二十局都分不出胜负,咱们不如改变一下玩法怎么样?”
易容很开心,就像找到了什么新宝贝,哦no!no!no!不是新宝贝,而是新玩具,他今儿就是过来把老娘当礼拜天耍的。他说:“好,怎么个改变玩法。”
我说:“来个更简单的。”再玩下去我是没力气了,大病初愈的,好歹人家还怀着孩子呢不是,本就气亏了,一会儿血亏咋办?“还是摇点数,只不过这次没那么麻烦,看谁摇得点数大,谁就算赢!”也不管易容同不同意,我率先拿起色盅,将五枚骰子放进去就是一阵乱摇。禾契笙,对不住了,我确实不够敬业,但再跟他这么耗下去,我是真的挺不住了,小胳膊都抬不起来哩,我要速战速决。至于你的倾城雅悦,唉,姐姐我没能耐,无法替你保住了。
想着,啪的一声把色盅落回桌面,然后请都懒得做一下,直接用眼神示意易容该轮到他了。
易容接收到我的眼神,挑挑眉毛,拾起桌面上的色盅,然后一颗一颗把骰子装进去,末了一改刚才的雷厉风行做派。竟是把色盅放到耳边一下一下要多慢有多慢的摇起来,那架势,还真有种想要超过我色盅里骰子点数的意思。
旁桌的赌徒早就不在赌博,俱是围过来看热闹,此时里三层外三层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只听到一声声“砰……砰……砰……”好似心跳声。实则是易容在一下子一下子的摇色子。跟得了肌肉痉挛症似的,脑血栓患者抽抽的都比他好看。
脸色黢黑,我眯着眼睛危险地瞅着易容一下一下上下摇动他手中那只色盅,不觉间也用耳倾听起他色盅中骰子的点数来。终于在众人屏息凝神得快要憋死时。易容终于放下了色盅,从胸腔里长长舒了口气,冲我笑道:“咱们一起开。”
我瞪大眼睛惊不可言。并不是他说的这句话令我瞠目结舌,而是……我慢慢随着他的动作去揭开色盅,里面五枚散乱的骰子立即呈现在众人眼中。同时间的,易容色盅中的骰子也暴露无遗,当众人看清两只色盅中十枚骰子各自的点数,俱是倒吸一口冷气,我听到身后刚才造谣的那几人中其中一人低吼道:“怎么点数一样!?”
是啊,点数一样,这就是我瞠目结舌的原因。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听明我色盅中骰子的点数。可……可为何没有摇出比我大的点数,反而是摇出相同的?我不解。更加迷惘。
这时,又是给我和禾契笙造谣的其中之一人低低疑惑地跟刚才低吼的那个人道:“我、我怎么觉得那个易公子像是在泡这个荷官?”
“什、什么?”有人将我心中的震惊惊问了出来,随即这人就像是抓到了啥啥有趣的事情大声宣扬道:“你可真有眼力,我都没看出来,呦,看不出,这荷官不仅和禾城主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这才到倾城雅悦,就把咱这才来北旻城没多久的易公子给钓上了!”
我哭笑不得,却听又一人道:“什么是他把易公子钓上了,明明就是易公子在泡他。”
“哦是是是,口误!”刚才那个大声宣扬的人居然还知错能改,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我看了就想海扁他一顿。
此时听了这几个造谣生事的人的话,旁边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赌客们立即就安静不下来了,俱是打量着我和易容窃窃私语。
我终于知道,易容今天来根本不是冲着什么倾城雅悦经营权来的,而是来拆我的台,而且的而且,在拆我台的同时,再耍我一把。妈的,我和他有仇是不是?话说我根本不认识他个死鸟!
恼恨地看向禾契笙,这件事一定有他的份子,然而在对上禾契笙那双甚是无辜的眸子时,我又放弃了这种想法,最初禾契笙听到易容要赌倾城雅悦经营权时,他错愕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那既然这易容不是他弄来考验我的,那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这易容临时起意拆我台,把我耍成礼拜天的?
尼玛的,不管了,反正这易容是彻底惹到我了,若是刚才在猜有几个相同骰子时他使诈我看不出来也就算了,关键是现在采用的这种看点数大小的玩法,恁是明眼人都知道易容是故意的。
我该怎么办?
一瞬间,我脑中就只剩下了这个想法。现在我还处于考验期,我是倾城雅悦的荷官,遇到突发事件,自然得有解决办法的能力,如若今天不把此事处理好,那、那我以后在倾城雅悦的日子还怎么混?
淡定淡定!
我努力将自己平静下来,再抬头看易容时,果真从他脸上看到目的得逞后的沾沾自喜,我心中一叹,难怪之前米糊糊那般劝我,这赌坊之中,确实是什么鸟都有,对于一个女人家家来说,确是太危险了。
易容向我斜斜勾起嘴角,两指掐着一枚骰子放在眼下看了看,语气极是轻佻:“还要赌么?”
我冷冷一笑:“赌?当然要赌!”仔细反省,我发现我从始至终都太过主动了,仗着倾城雅悦是自己的地盘,规矩全是自己定,没曾想,这倒给有心人钻了空子。我的话一出口,身边嘀嘀咕咕的人群立马就消了音,俱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我在心中将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直慰问了七八遍,才稍稍减了心中的痛恨。忍着手臂的酸痛朝易容做了个请的动作:“客官您先来。”
易容一挑眉:“哦?真的要我先来?”
同他错开视线。真的是不想再面对他那张自以为很了不起的脸。事实证明,人长得再好看,可性格人品不济,照样是个挨千刀的货色。
又做了个请的动作,连话都懒得和他说,身后那帮就爱嚼舌头的大叔们立马〖兴〗奋了:“你看看你看看。这小白脸真不禁逗。若是那些小伙计,遇见易公子这样的美男子,早就贴上去了。”身边立马有人附和:“是啊是啊,不过呢。这样矜持的才够味。”挑眉瞅瞅刚刚说话的那大叔,那大叔立马点头同意这个人所说的。
我无语心中泪两行,人家骨头又要断了默哀一下下不成吗?啊?不成吗?
易容将骰子再次全部装入色盅。单手如风般从桌案上掇过,那色盅就被裹挟着飞向半空,和适才他慢悠悠的姿态完全不同。这一刻,我几乎都看不见他在半空摇色盅的手,只觉满眼全是盈白和黑棕色的剪影。
他手中的色盅落定,我的脸却是一片惨白。我听得清晰,五枚骰子,一颗压着一颗,颗颗六点。他……他……就算我也摇出五颗六点,那还是和刚刚一样打个平手啊。他、他故意的!
眼中波光一闪,心中甚是委屈,鼻子都不自觉酸了,可瞬即就在心底警告自己,现在自己是男人,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柔弱的样子,愈是柔弱,易容他越是高兴,越是〖兴〗奋,他捉弄我也就越有成就感,我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几乎是不留余地的,他在色盅才落桌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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