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看着抓着自己的小手因为紧张用力有些发白,木然的眸子泛起满满的心疼。
破庙以后的事……
那一日,破庙的杀手有二十,暗中带队的是北冥烟。
自己拼死厮杀至最后一人,北冥烟。终因他重伤,又体力不支情况下被斩掉一只胳膊,昏死。后来就是漫天的大火烧了起来,他被一阵灼热烧醒,拼命出了破庙。
驾车的马,跟随他多年,知道避祸,也知道在哨响之后最快赶来。
马车里有急救的药,自己忍痛包扎,马就凭着自己的直觉,尽量逃离危险。
后来自己在马车里醒来之后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
一处山坳,马自己吃着草,不时的嘶鸣两声,好似在唤醒他。满身的伤,半个多月后才算捡回条命。
后来他去安城找唐晓,可是安城根本就没有她们。他不知道唐晓是不是安全的。只能满世界的一边找,一边养伤。从马车里唐晓留下的手札里学会了制作面皮。可是他的半边脸被烧得坑坑洼洼,连面皮都贴不了。
找了半月找不到,只好回到黄柳镇。那一日正是兰心出嫁的日子。他远远的看见唐晓和韩枫去给兰心主婚。才知道,唐晓被软禁在黄明山。
主子是真的喜欢她的。她喜欢主子也是真的。他们的别扭是暂时的,他们会很快乐的过一辈子的。
肖寒如今‘已死’,他不想再去做什么肖老三,只想过一分最简单的生活。他那一日听唐晓说,会再回宅子,就想抱着一丝最卑微的念想,偶尔偷偷见一面就好。真的,那样就满足了。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是废人,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只是没想到,她来了,却只是用一个眼神,就认出自己。这份心意,肖寒知足了。
肖寒大概说了自己的事,然后问道:“几日前,听说新皇大婚,同时立了北国公主为皇贵妃。我以为皇后是你。为什么你却成了安平公主和亲北国?”
“为什么……”唐晓下意识的摸着已经有了胎动的孩子,歪头一个俏皮的笑:“因为这个孩子,我说是你的。”
“你……为何如此?”肖寒大惊。万万想不到唐晓会向弘隽隐瞒这件事。
“我蛊毒发作,不想在弘隽面前死的那么难看。再说我背叛了他,他也会很快就把我忘了的。”唐晓明艳一笑,忽的又撅起嘴:“我看你老实欺负你,你不会生气吧?”
肖寒心疼的伸手把唐晓揽在怀里,叹口气:“你明知道我不会生气。只是你这样是何苦,苦着自己,却惹着主上的恨。”
“我不苦啊,我现在是北国的王后呢。”唐晓脸上笑着,眼泪却在眼窝里打转。
“你真的要跟北冥雪走?”肖寒单手扶起唐晓。
“哪儿的黄土不埋人呢。”唐晓低头,又摸摸肚子。
“从知道你身上有蛊毒,我也打探一些。得知南国彩玉坞有一个解蛊毒高手。南国蛊毒十之七八都是他徒弟徒孙传下的。我带你去找他可好?”
“我……真的可以活下去么?”唐晓摸着肚子,露出希冀的眼神。
“可以,一定可以。”肖寒直直看着唐晓,眸子里是最坚定的神色。
唐晓回去客栈的时候,北冥雪一直在房间坐着等。桌上的酒壶空了好几个,北冥雪倒是依然眉目清明。
“你回来了?”北冥雪迎上去,伸手把唐晓紧紧攥住。他不是不害怕,害怕他再一次一去不回。
“嗯,我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唐晓柔顺的坐到北冥雪身边。
“不早了,我们……睡吧。”
他们现在是夫妻,在一个房间,一个床上睡觉好像是最合理不过的事。之前都是在马车里度过,唐晓不曾想过这件事。现在看到北冥雪深邃的眸子里泛起欲.望的涟漪,不仅叹息。自己终究是又负了一个人。
“嗯,睡吧。只是……我现在怀有身孕,不适合……”唐晓欲言又止,北冥雪顿时僵住,默默点头。 “我知道,我不会动你。”
新婚的两人,一张床,一条被子,却是和衣而眠。
唐晓闭上眼,想快点睡着。可是身边躺着一个男人,不是弘隽,她又怎么能睡得着。
北冥雪熄了灯,黑暗里,空气中,更传来幽幽体香。最爱的女人就在身边,又喝了不少酒,本就蠢蠢欲动的情愫更加炽烈起来。只是他说过不动,就咬着牙守着君子之约。
乾宁宫,雕龙画栋的龙床,金碧辉煌的寝宫。可弘隽自从进来这里住,就没有一晚睡过超过两个时辰。
新主等位,百废待兴。朝政繁忙是一原因,可是得了江山,失去心爱之人,更是让他夜不成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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