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攥在手里。
明明她们到了现在这一步,谈感情,有些荒唐。可是还有什么理由她是他非得圈着不放的?
唐晓心里突地一冷,难道也是因为自己是紫薇金星?虽然自己是不是紫薇金星,她不太在意,只是把这些当个笑话听听。可是这是封建的古代,她不在乎的事,并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
弘隽不爱自己,又圈着自己,会不会也是为了那一句,得紫薇金星得天下的荒谬传言!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才是,自己到古代以来,遇到的最大的笑话。
苦笑一声,自己掏心掏肺的对她,到头来,只是成了他得到江山的护身符。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喜宝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唐晓这样笑着。笑容很诡异,明明眼中溢满水汽,脸上却挂着最动人的微笑。
“姐姐,难受就哭出来,别憋坏了自己。”喜宝担心的摇着唐晓。
唐笑笑笑:“没事,我就是累了。这次可能要好好睡一觉了。”唐晓说着,踉跄的爬到床上,倒头就睡。
喜宝能做的只能是过来细心的盖上被子。
这一觉,唐晓一直睡到第二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痛的厉害,甚至不知道此事是上午,是下午。勉强吃了几口饭,觉得没胃口,便推了碗。
“喜宝,今天外面有什么事么?”唐晓看着窗外,嗓子有些暗哑。
喜宝心疼唐晓,便用欢快的语气说道:“嗯嗯,今天外面可出了一件大事。宫里的林修仪又被妖女楼万红劫走了,满城又开始戒严。”
妖女楼万红,名声不大好,说话办事倒是讲信用的很。答应让南宫逸轩和林纤儿团圆,果真做到了。
其实没事的时候也想,楼万红到今天这步,这个说她是妖女,那个说她是妖女。可这些又是她甘愿的么?她当初也想过和爱人白首不相离。
“那林纤儿可有让皇上的人找到?”唐晓随口问一句。
“楼万红把林修仪残忍的扔下悬崖了呢,怎么能找得到。”喜宝说到这儿有些唏嘘。
唐晓靠在床头笑了笑。有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表象,正如自己当初也被楼万红扔下了悬崖,现在也好好说着一样。现在,南宫逸轩只怕正和爱人双宿双飞呢吧。能和有情人终成眷属,真的是一件太奢侈的事。
就好像楼万红的爱情是一场怨债,自己的爱情是一场虚无。不知不觉,又觉得困倦。这一觉,就又睡到黄昏。
“姐姐,快别睡了,下地走走吧,今天的夕阳可好了。”喜宝怕唐晓又再睡过去,硬拉着她出去晒晒太阳。
唐晓有些不爱动,但拗不过喜宝的坚持。披了一件湖水蓝的披风,被喜宝拽出去。睡了两天,居然睡得腿脚还萎缩了似的,走路有些事飘着的。抬头看了一眼红霞满天,今天的太阳还真是好。
“庆王爷关姐姐禁足,只是不让姐姐出宅子,宅子里面,哪儿都能去的。走,我们再去亭子里坐坐。”
两人慢慢上了亭子,才发现,真是不巧,居然弘隽和雪娆正在亭子里。
雪娆一身层叠纱裙,高绾鬓发,素手拿一把团扇,靠着栏杆坐着。而弘隽则是站在石桌前,正在描一幅丹青。
已经走上来,若是看见他们就急忙下去,显得落了下乘。于是唐晓咬咬牙,继续往前走。
弘隽看见唐晓,仅仅是顿了一顿,并没有放下手中的笔。雪娆却是娇笑一声:“夫人对不住了。师兄在给我画画,我也不便起来招呼。”
喜宝生气,觉得自己也是嘴贱,怎么就把姐姐带来这里受气。刚想上前教训她两句,唐晓却浑不在意的扯了喜宝去亭子到一边自顾坐了:“自古丑人多作怪,我们何必为眼前的脏东西坏了心情。”
“姐姐说的是。”喜宝颇为受教的样子。
雪娆的微笑有些维持不住,眼睛里不由的发狠,但也只是一瞬即过。
“喜宝,你看这朵雪莲绣的多好。能有这样手艺的女子,才是真正的秀外慧中,难得的美人一个。”
唐晓从袖笼里拿出一方粉蓝色的丝帕。帕子一角,秀着一朵傲然不惧风雪的莲花。花径墨绿,花瓣圣洁。仿佛莲花活了一样跃然于上。
“姐姐,能绣出这朵花的人儿,手儿真巧。”喜宝喟叹道:“是姐姐绣的么?都没见姐姐拿过针。”
“小妮子,骂我呢吧。这当然不是我绣的。”唐晓故意嗔恼一句,接着说道:“这个啊,是我又一次无意中经过一个乱坟岗子捡到的。看着精致,便私心捡了回来。”
说者有心,听者当然也有心。雪娆本来是柔柔坐着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僵硬绷紧。温情脉脉的看着弘隽的眸子,也转而紧紧的盯着唐晓手里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