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他心惊,也心疼。原来紫薇金星命运多舛果然是真的。
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流浪市井,还被下蛊。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让人怜惜。
不过,要解蛊毒,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韩庄院里那个神秘的魔衣就是此中高手。
弘从桌案后起身,走到唐晓跟前。
唐晓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模样装的很是到位的楚楚可怜。
“以后莫不要再做傻事了,蛊毒交给朕。下月发作之前,朕一定找到办法把它除掉,还你一个健康的身体。”
弘温情的承诺让唐晓觉得有一瞬间的不真实。
不是吧,这样,蛊毒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这个瞎话编的真值钱!轻轻松松就骗了一个大凯子。
唐晓心花怒放,,面上却适当感激的的看了弘一眼。然后双手托在腰间,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裣衽之礼。
“谢谢皇上,夜深了,小的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唐晓说玩,快速往门口移动。这一次弘也没有什么动作阻止这女人的开溜。
动作太快,总是显得仓促些。难免让她心不甘情不愿。
这个女人特别,弘想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坐享江山。
这样的感觉,多年不曾有。
弘坐到床上,摸着锦被里的余温。
闭上眼睛,以前总会跳到脑海中的红衣女人不知怎么的就变成唐晓看着他时,那眼中两蹙小小的火焰。
素素,八年,终于可以把你忘了。
治八年,七月十三,是司星官推演出来的祈福祭天吉日。
原本从皇城到阳明山,只需五日,是七月初十。还有三天斋戒沐浴时间。但是皇上也不知来了什么兴致,一路走的极慢,路过好风景的地方,还会停下和大家游赏一番。而此时,有一个人是必到场相陪的,就是唐晓。
唐晓也是叫苦不堪,尤其是接触到陈石崇和陈芙儿要杀人的眼睛时,总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小命就要寿终正寝了。
可弘每次一传唤,唐晓又屁颠颠的急忙上前。不是想着去陪狗皇帝看风景,而是想看看能不能看见弘隽。
一路原以为怎么也会有机会和弘隽见面,说说话。
但就是奇了怪了,她不管怀着怎么样的憧憬而去,都是失望而回。
前两日是弘隽身体不适不宜外出。她也身体不适不宜出诊。想问问宋寒肖弘隽的情况,宋寒肖居然还被调离开了他的车队,不知去哪儿了。
后几日,想见见弘隽,又传下话,说庆王爷已经先行一步提前到阳明山安排祭天事宜了。
唐晓一边违心的跟在狗皇帝身后看风景,一边接受着陈芙儿的凌迟之眼,一边叹息,世上有一种缘分叫生生错过 。
感叹完,又苦笑。妈的,一恋爱,原先的女汉子也改走文艺范儿了。
如此一路走,一路停,直到七月十二日晚才堪堪到了阳明山的行宫。
弘三天的斋戒沐浴也改成一晚上完成。
没有人烦着,唐晓就去瞎逛,想偶遇提前到来的弘隽。
但依然是苦逼的错过。
好容易有目的的晃悠到弘隽的小院,便被告知,庆王爷已经连夜上阳明山布置去了。
唐晓摇头的往回走。什么时候弘隽这么忙了?以前就是个失业王爷,不会得到任何差事的闲人,这一次祭祀之行,他倒是忙的天天看不见人影。
祭祀在阳明山,皇家禁地,只有皇族和大员能进。她不能上山,看来明天又看不到弘隽了。
掰着手指头数数,都七天了。出来第一天他就发病,也不知道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脚下踢着小石子,撅着嘴,低着头悻悻不乐的往回走。
然后脑袋直直撞上一堵墙,被弹回。
抬头,宋寒肖站的木头桩子一样,动也不动。
唐晓后知后觉的揉揉脑袋,错开身子继续走。
“你的手好了?”宋寒肖木讷的问了一句。
“嗯。”唐晓有气无力,眉目无神的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走了十几步,突然瞪眼,想起什么急忙转身。宋寒肖已经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唐晓拔腿就往宋寒肖的房间跑,在他堪堪要关门的时候,挤进去。
“嘿嘿,我们好几天没见了,还真挺想念你这个同僚的。”唐晓眉眼都带着讨好的笑,好像狐狸一样半眯着眼,腮边的梨涡也很是可爱。
宋寒肖不知道一个人眨眼的功夫,前后的表情可以相差如此之大。但看见这样鲜活的唐晓还是觉得,比刚才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
宋寒肖侧身,把门口让出来。唐晓急忙窜进去,自顾寻了个座位坐了。
“过来坐啊,别客气。”
宋寒肖嘴角抽了一下,这好像是他的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