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我儿,这些柴火都是你早上劈成的?”
杨心澜哪怕做很长很长的梦恐怕都难以想象得到,眼前的柴房院子,就是女儿云岚所住的地方,到处堆砌着成堆的柴火,不但劈好了,而且还摆放得齐齐整整,刚刚够三天的足量。
也就说,慕容云岚我儿三天不用再劈柴砍柴了。
杨心澜还是没有办法相信,又问了第二遍,“云岚儿啊,真的是你一个人劈的?”
“娘亲,真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呢,你瞧瞧,我身边一个侍婢都没有,除了庶女这个身份之外,就跟相府内的一个最为低贱丫头相差无几,累活粗活都要自己干,再过几天,恐怕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干这些粗活了……”
女儿云岚话音刚落,杨心澜上前,紧握住她的双手,“云岚儿啊,如果我们不干这些粗活的话,恐怕长房夫人又有理由迫害我们,到时候把我们扫地出门,可就……”
“娘亲,别担心!上官氏这次,也是她自己作茧自缚!她一定会害怕爹最终查到她的身上,”慕容云岚冷冷一笑,恍如看到上官玉瑶跪在地上哀吼求饶的愁模样,“上官氏一定会有所行动!”
这还是我儿云岚吗?杨心澜看着女儿明澈的星眸中心满是不合乎她年龄的果敢、睿智、沉稳,女儿云岚的每一句话都经过她自己心中的细心雕琢,再想想方才闯入万寿园,女儿云岚刚强的那一面,杨氏满是说不出的惊喜涌现心头,想想进府这么多年来,一直受到长房大夫人的鸟气,也许是云岚初生牛犊不怕虎,硬生生顶了大夫人好几句,不过都顶在理尖儿上,叫上官玉瑶无从辩驳。
原本杨氏还打算回菜园子去的,可被云岚拦住了,说还有兰依依那个贱人代为忙碌,慕容云岚拉着母亲的手,进了小柴房,小柴房是堆积干柴的区域,几把破腿子的木凳,一方小灶台,一口破铁锅,上面盛着稀烂的白粥,就跟主食差不多。
看见女儿平时一直栖居在如今简陋的破柴房,一盆如洗,杨氏不禁垂泪,“云岚,对不起,是娘亲对不起你,一直以来,我都不怎么关注你的起居饮食,哪知道你在受着此等苦楚,都怪娘亲没能得到你丞相爹爹的宠爱,不能够女凭母贵,让你不能像大小姐慕容仙歌那样活得……”
“娘亲,别说了,你自己住的什么破院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大夫人把你弄到栖静院,一顿俩餐,大夫人美其名曰要好好善待府中二姨娘你,隔夜的稀粥,下人们都不吃的隔夜菜通通送过来,我更听说,有好几个下贱的嬷嬷们送来挂有粪便的亵裤让你在大冷的夜里搓洗,这还不止,到了深夜里还要替她们缝缝补补……”
凶猛的记忆猛灌而入,慕容云岚的脑海似乎被什么撑爆了,她的美眸晕着一层淡淡水雾,以后说什么再也不会让母亲受这等苦楚。
“娘亲的乖女儿……”杨氏把慕容云岚拥入怀中,良久凝咽。
慕容云岚忽然道,“娘亲,这里还有一点稀粥,我们热一下一起吃吧。”
说罢,慕容云岚就捡起灶台边上的柴火往灶台里面送,点上了火折子,不一会儿火苗噼噼啪啪得响,明亮昏黄的火光照耀了小小柴房的一隅。
不到片刻功夫,深蓝仆衣的老妇人,螓首上的华鬓白了一半,大概六十左右,她领着一位小厮模样的男人进了上房的外间,男人身材修长,白净的脸蛋犹如涂了一层霜花似的,俊俏身段犹如灞桥旁的烟柳,随风摇荡,好比他浪荡不羁的性情。
“崔嬷嬷,海总管,你们在这里等候片刻,容紫萧禀明大夫人。”
紫潇示意崔嬷嬷和叶春海在这里等候。
叶春海浪荡的性情所到之处,便是和各色的女人们**一番,“紫姑娘,几日不见,你又清减了,该吃点好吃的,我房里还有一些野鹿肉,我辖下的小厮刘茂孝敬我的,要不我给你几俩?”
“去!”紫潇利索得给叶春海一记白眼睛,这个浪荡子弟,要是凭借他和大夫人的表兄妹的裙带关系,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丞相府当起管家来,他多来甜言蜜语讲府邸内许多年轻丫鬟们骗去了清白之身,就如弃敝屣了。
“紫潇姐姐是何等人物,丞相府堂堂的二等丫头,你以为是外院的三等粗使丫头们,你的油嘴再油,恐怕也骗不着人家。”
崔嬷嬷两只手横陈胸前,满眼得鄙夷。
叶春海那勾魂的桃花眼一瞄崔嬷嬷因年老渐渐下垂的平胸,“崔嬷嬷,我看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也只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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