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埔珲扫了扫周遭,月下那张琴,焚香是新燃。
身旁的酒七零八落凌乱散了一地,是新湿。
她的浣玉,从来都是拘谨,从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放纵了自己,沉沦了自己。
如今,却是为了一个谁,伤了,醉了,沉沦了自己。
感觉到原本空无一人的周遭却是响起一声,有人捏着她的手,力道虽是没有伤着她,但也不小。
浣玉不悦的蹙起了黛眉,颤巍巍的抬起胳膊,眼神迷蒙的眨了两眨,真的有一个人,出现在了她身畔。
心,颤了一颤。
浣玉揉了揉眼睛,努力睁开,身形晃荡间,却是看到月夜下,一个人,衣袂飘飘,长身独立在她面前。
风微醺,带着泉香酒冽的甘甜。
枝头的绣球花,受不了微风氲颤,羞涩的扭摆着腰肢,不经意的盈盈荡漾下来,散开在浣玉和西门埔珲周遭。
眼前的人,一双眸子,深情得很,痴情得很。
眼前的人,风俊的面容,挺拔的身姿,全身氤氲开的是璀璨而清冷的银辉,浣玉的心顿了一顿。
璀璨如满天旭日,温润如玉,占据了满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驻。
浣玉抽痛的一手捂着心口,看着眼前的人,却是再也挪不开眼。
摇摇晃晃的站起,浣玉一脚向前踩去,不料一个身体平衡没有掌控好,一个趔趄之下,身子竟然向一旁歪去。
好在那人却是神清气明,及时扶住了她。
浣玉被那个人扶住,蔓延开在她眼底的是一双修长的手。
浣玉身子不经意的颤了颤,眼底的苦涩哀恸终于褪去了几丝,仿佛醉得很了一般,将着微醺的身子,倒入了那个雄壮的怀抱。
“司徒睿华!”潋滟的倦笑从浣玉的嘴角逶迤开,痴痴的睁大了眼里,满眼皆是惊诧之后痴痴的欣喜。
那逶迤荡漾开的凤眼里,璀璨的眸光,是九天的银河,落下了凡尘。
看着眼前满身酒气突变得欣喜异常,满身轻颤的浣玉,西门埔珲没有做声,只一瞬眉头蹙成的一股麻绳,打了千千结。
“司徒睿华。”浣玉伸出手,抱紧了西门埔珲,满身依恋的倒在了西门埔珲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无意识的呢喃道。
西门埔珲干干的任浣玉抱住,幽幽的伸出手,半晌之后,黯然的抱紧了她。
这是他喜欢的女子。
他喜欢的女子,虽是娇弱的身骨,却有一双凌厉锐利的眸子。
里面流转溢出的光华,好似琉璃,是那样的斑斓夺目。
他喜欢的女子,虽不是倾国倾城之绝色,但是她有一弯幽深的梨涡,里面流转溢出的蛊惑,好似罂粟,是那样的勾魂夺魄。
他喜欢的女子,不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强横,却是有意无意流露出一股孤寒优雅的气质,里面流转溢出的吹兰芬馥,是他一世的渴望。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勾去了满心满眼的女子,如今却是为了一个男子,忘了自己,迷失了自己,颓废了自己。
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