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斗志昂扬,实在想用手背试试小姐额头的温度:拉伤手臂会发烧吗?不应该啊。
就在这时,有人朝客厅的大门口走来。
如玥看到那人高大的身影,连忙把卷上去的袖子放下,由画眉给整了整衣衫,从扶手椅上站了起来。做完这一切,来人已经踏进了客厅。
是一名男子。
长得颇肖苏智渊,眉宇间绕着淡淡的书卷气,鼻梁高挺,嘴角含笑:“三妹妹。”且不说苏家的基因一向不错,男子长得甚是符合美男子的标准,不过他的颜相比于顾景逸来说,还是差了不止一个level,但他的声音也太好听些了吧!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仿佛被他蕴上了三种不同的声调音律,宛若潺潺流淌的溪水,就连如玥这种不算纯声控的半声控都有点hold不住了。
不过她现在倒是纠结了:男子是苏承泽呢?还是苏承沛?
苏承泽是大哥,她穿越过来时,苏承泽就已经去了瑾岚书院读书,她压根儿没见过。而苏承沛倒是见过几次,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谁知道他这几年有没有变化?即使是苏如华出嫁的时候,她一直被苏如华绑在身边诉说忐忑和兴奋,哪有功夫见这两位?
算了,赌一把!
如玥想着,现在这府里能对自己笑的少爷辈儿,除了老哥之外,苏承泽的可能性最大。
“大哥哥。”如玥双腿微曲,优雅自然地行了个万福。
苏承泽眸中闪过赞赏之色,虚扶了一把道:“三妹妹不必多礼,方才在花园见到王昌家的,听闻三妹妹为救莹儿受伤,特来看看。”
看来她赌对了。
接着苏承泽随意找了个玫瑰椅坐了,如玥也不敢再坐上首,而是坐到了苏承泽的对面。
“多谢大哥哥了,如玥还好,不过是四妹妹被吓得厉害,如玥着实担心。”
说着她蛾眉轻蹙,那一股弱柳扶风的眉间风情,让苏承泽呆了一呆。都说三妹妹的模样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如今一见,还觉得这两句形容得不够,那应当是“群芳难逐,天香国艳”才对。
但毕竟是马上要成为郡马的人了,苏承泽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他片刻后回过神来,点头道:“我过会儿去凌韵院看四妹妹,想来应当无事。”他拍了拍手,门外便有一名形貌相当路人的丫鬟走进来,丫鬟捧着一套文房四宝:湖笔、徽墨、宣纸和端砚。单从质地上来看,也可知这套文房四宝着实价值不菲。
“三妹妹今日回府,做大哥的竟是一面都未曾见过妹妹,实在汗颜。这套文房四宝是我的珍爱,便送于妹妹聊表歉意吧。”
苏承泽比苏承沣平易近人,比苏承宣官场气浓,继承了其父的长袖善舞,看来也是一块混官场的好料啊。但如玥想不明白,他和二哥苏承沛都是嫡子,鉴于钟氏恨不得活吃了自己的心,二哥哥不来念云轩再正常不过,那苏承泽又为何会来给自己示好呢?
如玥眨眨眼,象征性地推辞了下:“大哥哥只是忙于科举,早见晚见,咱们都是连着骨血的至亲,这有什么抱歉的呢?再说妹妹不能夺人所好,我不能收的。”
当然,最后还是“无奈”地收下了,并且如玥立刻还礼,取了自己抽空绣的一个大红底绣白鹤展翅的荷包。她将荷包送到苏承泽手上,不好意思地道:“如玥女红拙劣,自然比不上郡主嫂嫂的,大哥哥可不能嫌弃啊。”
苏承泽收下,笑道:“在书院之时,我总是见到你捎于三弟的小物件,心中着实羡慕得很,没想到现今我也有了,改日定要到三弟面前炫耀一番。”
“大哥哥可冤枉我了,当年科考时的座垫也是我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呢。”
苏承泽笑道:“该打该打,我居然将这茬给忘了。看来明日下朝途中,我得去看看有无好的吃食,三弟曾言,我们这三妹子哪儿哪儿都端庄大气,就这张嘴馋得厉害。”
如玥垂头,脸都红到耳朵根子了。
看来苏承泽与老哥的感情不错,她这下能理解了,因了面瘫老哥的关系,大哥哥对自己最起码也能保持中立,这就好,她可不想跟苏府的嫡长子较劲。
“好了,我就不打趣你了。雅雯,把晴儿捎的信拿出来。”
那名叫雅雯的丫鬟又从琵琶袖里掏出一封信,信封上是苏如晴的字迹三妹妹亲启。
苏承泽道:“前些日子晴儿与我送了两封信,一封是要我亲自交予你的,另一封则嘱咐我千万要待你和善。实则晴儿多虑了,你我虽不是一母所生,但正如三妹妹方才所言,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自不会薄待了你。至于母亲那边,毕竟过去了七八年,想来也无事的。”
如玥接过信,并没有立即拆开,而是对苏承泽莞尔一笑:“大哥哥说的如玥都记下了。”
“那便好。”苏承泽满意地点点头,“方才我让王昌家的直接去请了卫太医来府,他看罢莹儿后,会来念云轩为你诊诊脉。”
如玥心中一惊,脱口而出:“卫太医?是宏生表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