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最后并没有得逞,而是无可奈何地安慰了如玥几句,让王昌家的送如玥回念云轩。她则护着瑟瑟发抖的苏如莹,将她带回自己的院子。
苏如莹被吓破了胆,哭着喊着要回去,哪里还敢攀咬如玥?
而这种事,只要过了时效,翻旧账是最不明智的,钟氏懂,如玥怎么可能不懂?
王昌家的把如玥送到念云轩之后,看了眼如玥抚着的右臂,关切地询问:“三小姐,不如老奴给您找个大夫看看?”
她是亲眼看到如玥将苏如莹救上来的,身为府里的管事媳妇,主子们之间的恩怨,她就是不知道十分也知道九成,她认定了如玥是不敢不救苏如莹之后,心里对如玥存了些许同情。
如玥轻轻捏了捏自己的右臂,确实火烧火燎地疼,而她又是个极度“贪生怕死”的人,连忙应承王昌家的话:“那就谢谢妈妈了。”
王昌家的道:“姑娘且等着,老奴这就去。”
她又看了眼如玥花朵般的容颜,卷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一两滴晶莹的泪珠,不由地留下一枚怜悯的眼神。
如玥:口为毛又被同情了?她看起来就这么弱么!
虽然她假哭了,但那是不想让下人们过早地看出自己和钟氏势不两立,以防她们阳奉阴违给自己下绊子,明明苏如莹也被吓傻了,为毛就要同情她啊摔!
“姑娘,箱笼都收拾好了。”黄鹂从暖阁的小门处走出来,看到如玥脸上的泪痕后大吃一惊,“姑娘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去夫人那里请了个安吗?怎生还哭了!”
黄鹂一直跟着如玥,二人感情一向很好。
她顿时义愤填膺地道:“刚回府里就吃了亏,我告诉张妈妈去!”
画眉将她拦住,调皮地笑道:“黄鹂姐姐别急,还指不定是谁吃亏呢。”
如玥起身,轻点了下画眉的额头,笑道:“你这个小蹄子,快给黄鹂说说,免得她着急。”
画眉道:“这个不急,我小时候在武馆的时候总会拉伤的,姑娘,要不让奴婢给您揉揉吧。”黄鹂闻言,顿时睁大一双眼睛,嗔道:“原来姑娘还受伤了!不行不行,等张妈妈把院子拾掇好后,我一定要给张妈妈说道说道,太夫人知道了一定会帮姑娘出气的!”
“不准说!”如玥声线柔美,但语气如金石碎玉,尽是凛冽果断。
黄鹂知道主子的性子,当即垂下头,诺诺地不敢说话。
如玥坐到客厅上首的黄花梨六方扶手椅上,对在场的黄鹂画眉二人吩咐道:“此事决不可告诉张妈妈,也不能让祖母知晓,被问起来就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了。若是祖母听到个风声,你们知道我的脾气的。”
两只鸟齐齐地答了声是。
她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让太夫人担心,老人家最应该凝神静气地颐养晚年,她的事一定会自己亲手一桩一件地解决掉!
等了一会儿,如玥才又笑了笑,道:“画眉你快帮我揉揉,疼得厉害。”
画眉性子泼辣敞快,翻过这一篇后便就只字不提,立刻活泛起来道:“黄鹂姐姐帮我去拿药油,早些给姑娘揉,赶明儿个受的酸疼就能轻些。”
“明儿还会疼?”黄鹂极是心疼如玥,又开启了话唠模式,“不是我说啊姑娘,这万一落下个病根儿,那可是后悔都找不到地儿去啊!哎,您都十三岁了,就快及笄嫁人了,怎生还这般毛手毛脚……”
如玥连忙诚恳地认错,连哄带骗地让黄鹂去取药油。
画眉轻轻卷起如玥的袖子,露出白藕般的玉臂,皮肤有些红红的。
她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算太严重。”
如玥笑笑,开口道:“画眉,今日你出手真是干脆利落,幸好有你在身边帮着我。”
“碧萍那种小身板,奴婢还觉得杀鸡用牛刀了呢!不过姑娘你为何要放过四小姐?如果……”她顿觉这种话略大逆不道,遂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没有接着说。
如玥又笑了笑,没有回答画眉。
但她心里清楚,现在还不是处置苏如莹的时候,她才刚回苏府,一旦苏如莹在自己身边出了事,且不说钟氏会像疯狗一样攀咬,就是对自家老哥的官声也可能会有影响的。
不过不代表她就要哑忍,碧萍就是对苏如莹和钟氏的一个警示。
要让她们知道,只要是害过苏如玥的人,甭管隔了多久,她都会一个又一个地报复回来!
其实苏如莹还好收拾,最重要是对付钟氏随时都可能来的刁难,嫡母的身份可是难缠得很呐。
如玥叹了口气,安生日子还真是一去不复返了,不过who怕who?就当给古代的生活搞点儿调剂,也省得整天无所事事。
嗯,如玥觉得自己的精神境界又上升了一个高度,乐观积极,努力进取神马的……
而画眉看着自家小姐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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