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则生变,这个道理成释天居然没有吃透,硬是在最忙碌的时候出了差错,被人狠狠的摆了一道。
那些他一直都没有看完的文书里,参了几本记混的旧日文书,而他竟然拿这个去比对现在的,自然不对,而那些米糠居然也被说成是喂马的粮草,虽说奢侈,却又是疼爱战马的表现。这样一来无论是军饷出错,亦或者是吴坤偷军饷,都成了他闹出来的大笑话。
一时间太子不称职,太子无能的消息,更是传遍端漠,莫说京师,连一些边远的小镇亦听说此事,一时间举国上下都开始笑话这位无能的太子。
而成伽罗自然怒火中烧,不肯轻易的原谅他。
上书房房门禁闭,这会儿就只有成伽罗和成释天两个人在。一个跪在地上一眼不发,一个站在旁边捏着一册文书大吼大叫。
“你连粮草有多少都不清楚,就敢上报有人偷了军饷!成释天,朕看你是想临阵换将吧?”成伽罗挥动着手里的文书,恨不得打在成释天的脸上,这么明显的算计他都看不清楚,实在是蠢的可怕。
“不,父皇,的确是儿臣的错,儿臣不曾查看清楚。”成释天不抬头不是因为怕,而是觉着这或许是个好机会。当他发现自己被算计时,决定不做任何事,在他看来这样一个大错不会被轻易原谅,而不原谅便是最好的结果。
他这样毫不反驳的态度,让成伽罗越发恼火,手里的文书狠狠的摔在地上,吼道:“不然是谁的错!你真是让朕失望,朕怎么会有你这样无用的儿子!”
“父皇恕罪。”他越是恼怒,成释天就越是故意的卑微,即使相处时间并不长,他却大致摸清楚了成伽罗的脾气,他厌恶一切的退缩同怯弱。
“恕罪?这会儿该恕罪的不是朕!是被你投进牢里的吴坤!你可晓得他在牢里被打,这会儿已经闹的沸沸扬扬!”气的走到他面前,弓着身体便指脑着门便骂,喊道:“你听听外面怎么说你同朕!去听听,你要把皇家的脸面丢成什么样!”
成释天终于等到他暴怒,他努力低头藏着自己脸上阴谋得逞的表情,压抑着所有情绪毕恭毕敬的说:“请父皇允许儿臣,辞去太子之位。”
“哦~哦!!”成伽罗夸张的拖长了音,一边努力耻笑他,一边却抑制不了自己的怒气,在这两种诡异的情绪之下,恼怒的吼道:“这便是你的目的是么?要朕丢尽脸面一怒之下废了你?”说完,刻意的哈哈大笑了几声,却突然就板着脸,厉声说:“做梦!你的确惹怒了朕,便是因为你惹怒了朕,朕绝不能随了你的意!去找吴坤负荆请罪,西征仍是你,所有的事仍是你做!”
“儿臣自会负荆请罪,但此事儿臣太错,无法挽回,唯有废太子一个选择。”成释天看着几乎要失控的成伽罗,突然便犹豫了,若不是自己在他心里仍有地位,又岂会让他如此恼怒。利用他心里的在乎去伤害他,实在有些过分了。
“你不过需要锻炼。”?成伽罗却突然就冷静了下来,他来回走了几圈,猛的刹住,站在成释天面前,慈爱的说:“朕也是心急了,忘了你不过初回端漠,这样吧,朕给你十天时间,你将军中的一切都盘算清楚。”
成释天彻底的呆滞了,他以为自己顺坡下去就会得到他想要结果。而成伽罗竟然立刻变了态度,就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是在同他演戏而已。
“父皇,儿臣……”他呆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可话刚开口却被成伽罗挥手打断。
“够了,下去,先去请罪!”成伽罗指着紧闭着的上书房门,道:“若此事不能平息,你同你身边的那些人,都不能安宁,成释天,朕实在没有想到你蠢成这样,下去,莫要让我在看到你。”
成释天讪讪的出门,长长的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吴坤哪儿怕是更麻烦……
…………
因为素素的到来,金浔的寝宫一改往日的冷清,多了几分欢声笑语。
李素素盘着发髻,穿着端漠国的宫装,粉面略施薄粉,整个人显得越发的娇艳玲珑。只见她挽着金浔的胳膊,靠在金浔肩膀上笑嘻嘻的说道:“母后,你真是越发的年轻漂亮了。”
即便是知道她这是在恭维自己,金浔的脸上还是挂了几分笑容。那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年轻漂亮,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媳呢。
“素素就是嘴甜,我自己的身体我岂会不清楚,不过也无妨,本宫早已过了以色娱人的年纪,美丑同我都无关。”金浔口中自然是推辞的,这会儿眼睛又还在时雨脸上瞄着。素素能带她来,就一定有事儿相商。
“以母后您的气度,才不需要以色事人呢。母后,儿媳这些日子也没有来看你,你身子可还好。”李素素的语气越发的娇嗔,她注意到了金浔的神色,却故意不提此事。
金浔慈爱的理了理李素素耳际的头发,笑着说道:“素素你可真是有心,不过不用担心,母后的身体好着呢。”
眼见着这两人的话题越扯越远,站在旁边的时雨不得不轻轻的咳了一声,打断了正在谈话的两人,恭敬却带几份嫌弃的说:“皇后与含山公主真是婆媳情深,让旁人羡煞不已。”
金浔若有所思的笑着,抬头定定的看着时雨,说:“时雨,你来了啊。”
“是呢,皇后娘娘。”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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