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着过去,可那儿却一个人都没了。他怔怔的站在房顶上,风自衣摆吹过,也带来一丝女子的脂粉香气。
军师深吸一口气,捡起房顶的茶杯转了转,盯着后院的那些屋顶,半晌才缓缓的落在地上,有些失神的说:“果然是故人来访……”
而另一边,秋绵跟时雨一路疾驰跑回了莲湄的绣坊,脚也就刚踩实,乌沁就奔了过来,拉着时雨的手问:“看清楚了么?卸掉面具了么?是谁?”
“不是谁。”时雨脸色不好,凝视着面前的桌子,好一会儿才说:“秋绵,你看他眼熟么?”
“还好,我同他也没见过几次,算不上眼熟。他一直带着面具,我也没有看清楚,身形虽然高大,但我见过的暗卫里也有比他更高大的,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习惯,实在不清楚是谁。”秋绵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以为时雨问自己这些是因为想打探那人是不是暗卫罢了。
“你不认识,你也不认识?那是谁啊!要不我去看看好了,保不齐我认识!”乌沁指了指时雨,又指了指秋绵,突然就激动起来,拔腿就要往门边跑。却被时雨一把拽住,拖回了房间里。
“都不要去,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去招惹他,懂么?秋绵,他的武功怕也不低,贸然过去对咱们都不好。”时雨瞪了乌沁一眼,转身对秋绵和暖色交代道:“你们去同莲湄也说一声,我去告诉成释天兄弟,那人……”时雨沉默了一会儿,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说:“我要亲手对付他。”
对,即使带着面具,她也已经认出了这个所谓的故人,不是相似,不是模仿,那人一定是李隆盛。两辈子的纠缠,即使他化成灰自己也不会忘记。
“他身边一直没有女眷?”时雨突然想到一个更关键的问题,如果这个军师是李隆盛,那么文非墨也该在在端漠才是,以李隆盛对文非墨的在意,怕是会藏的严严实实才好。想到这儿,时雨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意,对这几个人说:“莲湄可一定要让成目天动心才好,不然这事儿可就不好玩了。”
乌沁跟秋绵是一脸的茫然,而暖色则开始有些紧张,时雨的这种笑容并不常见,但每次见到都不会有好事。
“这么说,你觉得那军师可能是当初李隆盛的军师了?”成释天看着一脸雀跃的时雨,叹了口气才问。他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她的每一个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
“对,极有可能,我见过李隆盛的军师,身形十分相似。”时雨故意隐瞒他,这件事她想自己解决,即使日后用到他的势力,也是日后的事情,这会儿她想的很简单,凭自己的能力毁了李隆盛想要得到的一切而已。
成释天看了好一会儿,无奈的笑了笑,说:“那李隆盛也在端漠国都了吧?你不想去见见他,问问他是什么想法,要做什么?”
“为什么见?”时雨眨眨眼睛,讪讪的笑了笑,平时她明明是个随意撒谎无所顾忌的人,但当她面对成释天的时候,却有一种无法算计他的感觉,总是心虚,心虚到连这样的一句话说出来都有极对不住他的感觉。但即使这样,她却还是继续撒谎,说:“我见了他当如何,不见又如何?再者他有心隐藏,咱们也是找不出来的,倒不如顺其自然,毁了他的谋划更好。”
“时雨,我在这儿已经小有根基,你可晓得?”成释天深情的凝视着时雨,看着她难掩的雀跃,心里却越来越烦躁,说:“如今我是正正经经的皇子,又是嫡出的大皇子,你可晓得?”
“这不是既定的事儿么?怎么?成目天有意在这方面做文章?”时雨脸上的雀跃立刻不见,换成淡淡的烦躁,说:“滴血验亲之后,他是又想出了新的证明你血统不正的法子?怎么,是产婆还是在大冶时的证人?这些都可以作假,不用放在心上的。”
“不是成目天。”成释天越发烦躁,他不明白时雨的心里为什么只有算计,还是自己说的不够明显?
“不是他又是谁?朝中就你们三个皇子不是么?公主不能继承王位,驸马也不能。难不成是成毗天?他不会的,这会儿他还需要你做挡箭牌,即使你们果然交恶,也得是在成目天倒台之后。”时雨看的出他的急躁,下意识的走到他面前,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哄着说:“没事的,滴血验亲这样大的笑话,皇上不会再闹第二次的。”
“时雨,嫁给我可好?”成释天侧身抓着时雨的手用力捏住,又重复了一次:“我是嫡出的大皇子,有身份有地位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了,时雨,嫁给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