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苗蓉萱就觉得呼吸不畅,不会着凉了吧?
她在小兰的服侍下饮了参汤后,就去陪着大太太聊天,毕竟大太太刚刚与爱女分离,心里不畅快是一定的。她现在可是投靠着大太太呢。
司府里面冷冷清清的,也不见长辈们之间的来往。
毕竟是天冷了,如若不是要向老太爷请安,都宁可缩在屋子里面取暖,有谁喜欢在冰天雪地中步行?
“你的屋子太偏,不如就留在这儿,吃过午膳,天气最暖和的时候回去。”大太太向苗蓉萱笑着说道。苗蓉萱自然应允,在哪里抱着暖炉子都一样,坐在舒适的塌上,有人与她说个话,自然也是好的。
这边正是说说笑笑的时候,那边就突然闹出事端来了。
大太太身边的老妈妈都拦不住,安青青就像是无头苍蝇似的冲了进来,猛的就屈下了双膝,跪在他们的面前,一面磕着头,一面哭着,相当可怜。
“这是安姨娘身边的丫头。”大太太一眼就认出了安青青来,这丫头当初也是闹出了不少事端来。
以换了苗蓉萱的药闻名,即使后来洗脱了嫌疑,离了牢狱,也不能说明她是完全清白的。
这司家里面,乱七八糟的,谁也不能说是真的无辜,也不能就妄定有罪。
“哭什么?说话。”大太太不耐烦的问着。
苗蓉萱静静的坐靠在一旁,打量着今天的安青青,瞧着是昨天一夜没有睡,一脸的疲惫,还要装腔作势的又要开始演戏。
安青青是料准了,发生任何事情,最后都是安姨娘的问题,与她无关,她自然是可以大闹特闹,最后都会归罪到安姨娘的身上。
“安姨娘正在休养呢。”安青青泣着,“今早就有一个男人,衣衫不整的冲撞了进来,一身的酒气,唬得安姨娘心惊肉跳。”
大太太的身子顿时向前倾着,一脸的惊愕,这府里上上下下的男人不少,但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有谁敢在喝醉了之后,冲到安姨娘的院子里?
安姨娘的确不过是个姨娘,但终究是安家的人。
“院子里守夜的都是丫头,也没有什么力气,好不容易拦住了那个男人。”安青青哭着挽起了袖子,露出红红肿肿的淤青,“但都受了惊吓,安姨娘她……”
她怎么样了?苗蓉萱眯起了眼睛,等待着下文,她也隐约的期待起来。
今儿一早,小兰就向她讲明了昨夜发生的事儿,令她哭笑不得的。
夜里有人偷窥,她们是早就知道的,但一直不曾打草惊蛇,是因为她与小兰不识得那个家伙,偏生安青青的心里就数,就借着那个家伙,闹了一出戏。
她本以为会是将那个家伙揪出来,好好的审一审,没有料到,会变成这样。
安青青是真的很怨恨安然啊,将所有的脏事都推到她的身上,换成是她,绝对是想不出这个好主意的。
“安姨娘怎么了?”大太太见安青青一直哭,烦躁的问着。
“大太太……”安然的哭声突然间就传了进来,真的是吓了他们一跳。
苗蓉萱错愕不已,安然也正在休息中,且因为小产之时是在冬日,更难以调养,怎么就这般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了。
安然的头顶、身上都沾了不少白色的晶莹,可见又落了雪。
“您可一定要为我作主呀。”安然哭着扑到了大太太的怀中,大太太躲之不及,被安然抱了个满怀。
“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抓到了吗?”大太太急着喊着,指着老妈妈让她去代为处理,她想要让安然安静下来,怕也是要费上好些力气的。
安然渐渐的止了哭声,所讲的事情与安青青所说无异。
“快起来,你还虚弱着呢!”大太太头疼的提醒着。安然拼命的摇着头,“如果今天不讨个说法,我就不起来了。”
是吗?这是逼着大太太为她作主呢。
就是说,安然也是认得那个男子的,知道他就是时华的人。
苗蓉萱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帘,看着在地上哭作一团的安然与安青青,脑子嗡嗡作响。
她既想要看场好戏,又觉得吵闹得头疼。
果然,事事都是两面,她不能单瞧着一面有趣。
“安姨娘,起身吧,大太太会为你作主的。”苗蓉萱软软的劝着,声音透着几分虚弱,像是用气声在说话一般。
她讲完以后,还侧头咳了咳,从兰儿的手中接过了汤水,慢慢的饮着。
自从女大夫替她看过病以后,她就不再饮茶,时时都喝...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