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愚笨的人,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不喜的人下毒手。
如此浅显的道理,人人都明白,但是当人赃俱获之时,也寻不到开脱的借口来。
“大太太,无论您信不信,我没有做过。”安然跪在地上,倔强的仰着头,眼中闪烁着浓浓的不屑,是对司定芳的鄙视,也是对自己的痛惜,“这府晨会用香料的不止我一个,会下毒的更不止我一个人。”
大太太沉默不语,一个是她向来疼爱但心行渐远的侄女,一个是她惟一的小女儿,如果要偏袒,当然应该要偏自己的女儿,但司府做事向来大事化小,如今,怕也是小不了了。
苗蓉萱姗姗来迟,大太太让小丫头请她来坐一坐,她便先去瞧了司定芳,真的是将她吓得不轻啊。
烧伤?这种**真是客气。
司定芳除了一双带恐惧与怨愤的双眼,其他地方皆无完好,一块块犹如烧伤的皮肤,像是被煮熟一般,隐约的冒着热气。
很疼,司定芳的痛哭和嘶叫也无法缓解,真正的解药更是无从得手。
“娘。”苗蓉萱上前向大太太行了个礼,瞧了安然一眼,道,“这件事情,我也不认为会是安姨娘所为。”
她会帮自己说话?安然难以置信的瞧着苗蓉萱,随即是一声冷哼,怕是苗蓉萱接下来的话,会落井下石吧?
“眼下最重要的是,瞧瞧安姨娘有没有办法替芳妹医治,如果没有办法,还是尽快请大夫吧。”苗蓉萱是句句为司定芳着想,怕是再继续这么等待下去,司定芳永远都会像现在这样,那多可怕呀。
大太太定了定神,觉得苗蓉萱说的几句话是最有道理的。
“你有办法吗?”大太太眼下是绝口不提是否是安然要害司定芳,而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办法医治。
她真是有办法,真证明她是有嫌疑的。
如果她没有,就是想要害死司定芳。
无论是哪一种,都将是不归路。安然怎么会不明白,但能够助她脱身的司定容没有在府上,她……
“没有十足的把握。”安然板着脸,认真的回着,“因为我也不清楚,是香料造成,还是毒物所制。”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现在需要见的都是大夫,而不是她这个半吊子的香料行家。
大太太的面然是越来越不善。
“你快去看看吧,如果芳儿不听话,就要打晕了她。”大太太很是为难的说着,“实在不行,就请个大夫吧。”
安然施施然的起了身,一一屈膝行了礼,抬着发麻的双腿,慢慢的走了出去。
“大太太,别急。”苗蓉萱劝着大太太,“周公子不是说了吗?他府上的大夫都是名医,而且好几次曾是御医呢,都会有办法的。”
“我不是怕这个。”大太太为难的说着,握住苗蓉萱的手,“我本是看不上那个周公子,瞧瞧他那身材……如今芳儿成了这样,就怕治不好,变成周公子瞧不上她了。”
这的确是一个难题。
果然是大太太想事情非常的周全,比起他们,实在是好得太多了。
“应该不会有问题。”苗蓉萱僵着脸,想到,万一周承反过来嫌弃着司定芳,那事情恐怕是大大的不好处理了。
司定芳若是不能嫁……
“等等,会不会是这个死丫头,自己折腾了自己?”大太太想到这种可能时,整个人气得都要发抖了。
“应该……不会吧!”苗蓉萱略显犹豫,为了不嫁到周家,她有可能会做出许多伤害自己的事情来,但转念一想,司定芳也不是个真的蠢笨的人,如果治不好自己的脸,岂不是得不偿失。
“如果她有主意能帮助自己,她也有可能会铤而走险的。”大太太咬牙切齿的怒着,“我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不省事的丫头。”
“大太太不必焦心,这只是猜测而已。”苗蓉萱一面哄劝着大太太,一面道,“大太太,要不要过去瞧瞧,毕竟……”
毕竟,那伤是真的很严重。
如果不到了非如此不可的地步,任何女子怕都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动刀动枪的吧?
大太太咬了咬牙,终是放心不下,但瞧着苗蓉萱一身单薄的样子,便叹了口气,令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老妈妈去取来一件狐裘来,送给了苗蓉萱。
“知道你身子弱,不应该到处走动,但此事我也没有个能拿主意的人,你陪着我,我也能宽宽心。”大太太亲自将狐裘披到苗蓉萱的身上来,“我做的事儿啊,也没有几件是真的对的,但求子孙平安就是了。”
“是!”苗蓉萱恭敬的屈了屈膝,没有拒绝大太太的好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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