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疯了吗?”
一进厢房,苗蓉萱就被重重的甩到墙壁上,疼得她倒吸了口气,猛的抬头就吼向司定容。
司定容冷嘲一笑,伸手就捏住了苗蓉萱的脸颊。
苗蓉萱的脸稍稍痊愈,但面纱磨着脸也很不舒服,甩也甩不掉司定容的手,只能靠一双利眼怒视着他,希望他有点人情味。
“你倒是好心,这么耐心的提点着他们。”司定容咬牙切齿的怒着,“知道司定芳嫁不过去的后果吗?”
她当然知道,必然会影响到生意之类,比起这些,女子的幸福绝对是微不足道的。
“你也知道?”司定容怒着。苗蓉萱不甘示弱的回答,“我有什么错?让司定芳心甘情愿的嫁,不是最好的吗?”
难道,要让司定芳哭哭闹闹的嫁过去吗?苗蓉萱实在是气不过,扬手就抓住司定容的手腕,隔着面纱就咬下了他的手指,发泄着自己的怒气般,真的是咬得不轻。
司定容的手指竟被她咬破了,隔着面纱都能尝到腥甜的味道。
本以为司定容会发怒,但是渐渐的,他散发的怒气竟渐渐的消下去了。
“你不明白。”司定容凑到苗蓉萱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到她的耳廓边,痒痒的。
她不明白什么了?苗蓉萱想要仰起头来,与司定容对视着,瞧进他的眼中,或者能弄清他的想法来。
可是,她的脖子十分僵硬,竟失去了抬起来的力气。
“司定芳必须要嫁,但不能让她顺心的嫁。”司定容温柔的提醒着她,“她这般对付你,你不想看到她嫁过去之后,日日夜夜不顺心,积怨成疾的模样吗?虽说是看不到的,但仅是想一想,就会觉得很开心,对不对?”
这都是什么呀!苗蓉萱撇了撇嘴,握着司定容那只流血的手指,尴尬得不知所措。
“你这般小肚鸡肠。”苗蓉萱柔声叹着,声音恰似林间溪流,难得温婉,“这不是小女人才应该有的心思吗?”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
怎么到了司定容这边,竟弄些……
“笨蛋。”司定容想也不想的抽出了手指来,死死的捏住苗蓉萱的鼻子,害得她透不过气来,“你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除了同我对着干,你还能有什么本事?”
的确没有本事了!苗蓉萱在心里闷闷的想着,拼命的扭着头要躲开司定容的手。
司定容也没有一直圈子着她的意思,由着她跑到了另一边去。
“不要再闹了。”苗蓉萱忙着制止司定容,“你一天天的阴晴不定,能不能有个准了?”
苗蓉萱真的仅仅是抱怨了一句,哪里真的就敢与司定容明枪实弹的指责?眼见着司定容的眼色慢慢的改变,令她顿时心惊肉跳起来。
这不会又要同她……苗蓉萱不住的后退。
“你真是……”司定容咬牙切齿的上前,没有将话说完,小兰怯懦的声音传了进来,“少爷,少夫人,安姨娘那边派人来请了。”
这就算是替她解围了?
苗蓉萱顿时松了口气,表面上是躲过了一关,心里面却苦恼得很。
是安然打断了他们有浓情蜜意吗?与司定容接触得越多,反而相处起来算是融洽。
长久的安稳日子,快要忘记身上的伤痛了,每一条伤痕都是司定容送给她的。
特别是对她父母的污蔑,她都没有弄清楚缘由,怎么又安分守己起来。
“请谁?”司定容理了理衣衫,目光死死的盯着黯然神伤的苗蓉萱,笑容是越发得灿烂起来。
苗蓉萱迎面见司定容那两排白灿灿的牙,心中恼火万分。
“我不痛快,对于你来说,很好笑,是吗?”苗蓉萱不满的反问着,绕过了身后的桌子,坐到了一边去。
她抬手就端起了茶杯来,想要为自己倒茶杯水。
“少爷,只是请了您一个人。”小兰闷闷的回着,透着浓浓的不满来,正替苗蓉萱打抱不平呢!
苗蓉萱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这完全没有被她放在心上,她懊恼的是……
“你的确好笑。”司定容没有搭理苗蓉萱,而是慢慢踱到她的身后去,单手提起了茶壶,另一只手搭在了苗蓉萱的肩膀上。
如此亲昵,真真是让苗蓉萱感觉到“受宠若惊”呀!
“你有没有想过!”司定容慢慢的俯下身去,“你的心里为什么会不痛快?是谁造成的?”
司定容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了。
苗蓉萱自然不会认为是安然造成,这女子间接踵而至的麻烦事儿,都是由男人而起,偏偏女子深陷其中,从来就不曾警觉到。
“当然是因为你。”苗蓉萱侧头冷眼瞧着司定容时,茶杯里却慢慢的倒入了茶水。
司定容的面容棱角分明,面无表情时总是给人压抑的感觉,但他如沐春风的一笑,却令无数少女失神啊。
“为什么会因为我呢?”司定容反问着,瞧向苗蓉萱的目光越发得暖人,“有没有想过原因?”
原因?苗蓉萱当然知道原因,她又不是没有提及过。
为何司定容要旧事重提?
“我知道,那一日的事儿,让你有心结了。”司定容放下了茶壶,慢慢抚向苗蓉萱的小腹,“失去的宝宝更让你心痛。”
一句话,令苗蓉萱的背脊不由得直了起来,越发得颤抖。
宝宝……她的宝宝……
她真的宁愿将这份伤痛永远的埋在心底,装作从来就不曾发生过,司定容为什么一定要揭开她的伤疤?
“我不要再听了!”苗蓉萱猛的推开司定容,将茶杯重重的摔到桌上,额头上冒出冷汗来,好像有什么正在从身体内流失掉。
是孩子吗?
“我不应该提。”司定容见状,直起身来,安抚着她,“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真的吗?苗蓉萱从司定容的嘴里听到的从来都是暖心的话,感受到的却是他薄凉的行为,向来没有一件是为了她着想,她还能再相信他吗?天方夜谭啊。
她正准备反驳时,房门突然间被狠狠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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