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闹的哪一出,这么快就散场了?不是要带着她回府看戏吗?
“你不会又是诓我来的吧?”苗蓉萱瞧向司定容,一双眼写尽了不满。
司定容压低了声音,分外轻柔的说着,“难道你没有发现?老太爷就是不肯让我们看戏而已。”
是谁?我们?还是司定容自己?
苗蓉萱收敛了神情,不过是一场可有可无的戏,能看就看,不看也就罢了,能有什么了不得的?
“你……”苗蓉萱的话被打断,从厅里陆续走出来几位长辈,彼此之间并无交流,但似乎有着难言的默契。
苗蓉萱垂手伫立,恭敬又平静。
“他们是老太爷的手足,司家的顶梁柱。”司定容突然开口说道,尽是羡慕,“怕是等我老了以后,是孤家寡人一个,未必会有人愿意陪着我。”
他的目光柔柔的落到苗蓉萱的脸上,那厚重的浅色面纱将她的表情挡得密不透风,瞧着他的心底发凉,始终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相比之下,安然却也有自己的好处,起码对他从来不是冷冰冰的。
他对安然……
“大哥?大嫂……”司定芳的声音凄然的传到了他们的耳中,惊得苗蓉萱发着颤。
司定芳只当有求于人时,才会如此“尊敬”的称呼着他们,换作平时,趾高气扬的恨不得将他们踩在脚下。
兄妹三人,脾性大是不同啊。
“大嫂!”司定芳忽的跑到苗蓉萱的面前,紧紧的抓住苗蓉萱抱着暖炉的手,眼中含泪。
她比苗蓉萱更能接受脸上的伤,无论肿成什么样子,都不见她带过面纱,硬是将自己的丑容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下。
她这是在博取同情吗?任何人瞧见她的伤,都会想到安然的心狠手辣,安然再否则发生的事儿……这用香料的本事,怕是司府中没有几个人吧?
苗蓉萱冷颤着,想要避开司定芳的手,司定芳的手就像是刚刚摸过冰块一般,冷得让人发寒。
“嫂子,你的脸怎么样了?”司定芳哽咽着问,她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许是天气太凉,竟是快要结冰的模样。
天的确很冷,但司定芳更“冷”。
司定芳一面说着,一面就伸手扯向苗蓉萱的面纱,眼中尽是焦急,瞧向苗蓉萱时的目光,则是充满着期待。
仿若苗蓉萱的脸是否痊愈,关乎着她的未来一般,恨不得连同着苗蓉萱的脸,一起撕下来。
苗蓉萱真的是被她的表情吓到,猛的退后一步,撞到司定容的身侧。
司定容一甩手就扯掉了司定芳的手,也害得苗蓉萱的手背一阵疼。
司定芳的长指甲,划到了她的手背,顿时划出一道血痕来。
“你疯了吗?”司定容盖住苗蓉萱手背上的伤口,怒视着司定容,“要发疯,去找你娘,不要在老太爷的眼皮子底下。”
果然,提到老太爷时,司定芳的神情、动作收敛了不少,但神态焦急,仿佛只有苗蓉萱能救得了她。
“大哥,我就是想要看看嫂子的脸。”
“那是你随便能看的吗?大夫说了,最近萱折腾得厉害,要在府中静养,脸更是不能再见风,你扯下她的面纱,是什么意思?”
司定容愤怒的指责着司定芳,一连串的话,说得旁人没有插嘴的余地。
不过是呵斥就行,为何要说这么多?
“芳儿,不要胡闹。”大太太愤怒的呵斥着,“你闹得还不够吗?”
闹得荒唐了吧?
之前在老太爷的面前,与大太太据理力争的司定芳,转眼就哭得可怜,扑向了大太太的怀中。
“娘,救救我,我不要嫁给他。”司定芳哭得可怜,怕是任何人都会软了心肠。
联想到司定芳之前种种,心软的苗蓉萱又硬下心来。
“刚才你怎么不服软?现在哭有用吗?”大太太硬是推开了司定芳,怒着,“当着老太爷的面,你倒是能吵得欢,怎么不想着如何去求老太爷?本末倒置。”
是啊!老太爷就坐在那里,司定芳有力气与大太太理论,却不想着求真正下决定的人,也是够傻的。
“大太太。”司定容突的开口,强势的****了他们的话中,“萱有所不适,先走一步了。”
竟然有她做借口?苗蓉萱顿时恼火,她尚没有看够,就要被支开了吗?
“等一下!”司定芳的声音猛的扬起,重新跑到苗蓉萱的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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