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风波,很快便在丝竹声中被人遗忘。更有新编的歌舞入场,舞伎柔美艳丽,真叫人看得醉了。
玲珑总是不安,趁着人来人往的一个空隙,低声问肖璃:“果然没烫着?”
“没,你放心吧。”肖璃温柔地笑了笑,似是要她安心。
玲珑将信将疑,神情不免表露了出来。肖璃一望便知,低声道:“瞧你,又乱了。后面还有戏,镇定。”
还有戏?真让人摸不着头脑。与临川王殿下当夫妻,看来真是一件充满挑战的事,天天有戏天天看,大多数时候自己还是女主角,真是丰富多彩。
下午吃了好些新鲜的南疆瓜果,席上敬酒之人众多,不免就有些难言之隐。与肖璃耳语了一下,便起身,让盛花儿服侍自己前去。
地方不远,且有人专门伺候,镇南王府为客人想得十分周到。回席时,经过大殿旁的小院子,一阵寒风吹过,初冬的寒意已毫不怜惜地袭了过来。北方的秋天,果然是一场寒风就可以入冬。
大殿转角,却立着一个人,似是在等待着谁。玲珑一时看不清楚,心中一阵紧张,幸好,望过去那个高度与服饰,都更像是一个女人。
盛花儿见状,走到玲珑身前,略微遮挡一些,算是探路。走到近前,那人却向玲珑向了个礼:“给王妃请安。”
玲珑这才看清,是个中年妇人,只觉得面熟,方才似乎来敬过酒,却一时想不起是哪位,观其服饰,不似皇亲,该是哪个大臣的家眷。
“您是……”看得出来,玲珑很是抱歉。
“回禀王妃,妾身是司法卿侍中周其言家的……”
“原来是周夫人,真不好意思,方才周夫人还给我敬酒来着。今日人实在多,一时没能想起来。”玲珑到底还不能做到高高在上,没能记得住对方,真心实意地道歉。
这司法卿周其言,与中书省的重臣自然不能比,可比大部分京官,又算是颇上档次的,最重要的是,周夫人是镇南王妃的表妹,所以才能以侍中夫人的身份,出现在这样的寿宴上。
“王妃太客气,原是妾身冒昧了。”周夫人请过安,却没有离开之意,显然是有事。
“不知周夫人在此等候,所谓何事?”玲珑也不与她绕圈子,直接便问道。
周夫人羞愧地笑了笑:“王妃不怪罪,妾身便直说了。”玲珑微微点了点头,只听周夫人说道,“妾身有个女儿,今年十八岁,两年前得了怪病,手指一根红色血脉,眼见着数月之内爬到了胸口,然后就连人都不认得了……”
周夫人说着,眼眶便红了,伸手便去掖眼角的泪。玲珑一听,这周小姐倒也可怜,便问道:“然后呢?”
周夫人叹口气,将泪硬是忍了下来,继续道:“后来一直时好时坏,便是偶尔认得,人也是呆呆的,那红色血脉一直未褪,牢牢地攀在心口,时常还会疼痛发作,甚是痛苦。她父亲去求了宫中的御医来瞧过,也找过江湖郎中,有名的,没名的,甚至号称有祖传秘方的,不知花了多少钱,都不见好。原本我们也认了,只要她活着,便养她一辈子便是。可最近,那可怕的红色血脉,竟然慢慢地攀上了脖子,我们害怕极了,只怕攀上了脑子,便再也没救了。”
玲珑一愣,竟有这样的病,倒是闻所未闻,便问周夫人道:“周小姐这般可怜,我也深感同情,不知周夫人找我……”
寿宴上将玲珑拦下,总不会是为了要来诉苦吧,而且临川王妃也不会治病啊。
周夫人紧张地捏着手帕:“镇南王妃是妾身的表姐,前几日说起,宫中有位储御医,极是厉害,临川王中了毒,本是不醒人事地昏迷着,在他的精心医治下,如今竟已经能上朝了。”
玲珑顿时明白,恐怕是想让自己出面是请储若离。看来,这贵妇圈中的传言的确快。且不管传好传坏,玲珑的心总是慈悲的,一位十八岁的姑娘,被怪病折磨两年,委实可怜。
“储御医医术自然是极好的,我们家王爷多亏了他。”玲珑没有多说,她还想多听听周夫人到底知道些什么,又为何想让自己出面,“周夫人没有让镇南王妃去请一请储御医?”
“表姐说,倒是请人给储御医递过话儿,可储御医说宫中事务实在繁忙,只能有空再来。这一等,却不知要等多长时间,只怕我家丫头没这个福分,等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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