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扳回一局,如今被追杀到如此地步,他岂不是没了翻身的机会?
北宫亦风眼里闪过强烈的恨意,咬牙道,“还不都是太子的算计!此次东陵国皇上生辰,原本应该是他前来祝贺,可他早已设计好要除我,就借口身体不适,骗得父皇派我前来东陵国。我原是不想父皇为难,就应了下来,谁知道……”
他跟北宫亦凌一直都是死对头,所以从没想过二弟会对自己网开一面,但他同样没想到,这次离开兰墨国,他竟是回不去了!北宫亦凌竟派了杀手,一路追杀他,并在兰墨国边境四处布防,让他无法回国,更不用说回皇宫,面见父皇。
“哦?”玄月皱眉,觉得有些蹊跷,“北宫亦凌此次为何如此着急,非要这时候将你除去不可?”
楚云昭也深以为然地点头,毕竟在东陵国刺杀北宫亦风,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一个慎,会引来国与国之间的纠纷,风险太大。
北宫亦风冷笑一声,“还不是因为父皇病重,皇位继承之事日益紧迫,二弟知道朝中一批老臣是支持我的,所以怕我夺了他的皇位,才派高手一路追杀我,阻止我回国见父皇。”他本武功虽高,怎奈双拳难敌四手,带出来的侍卫也在保护他的过程中,一个一个死去,最后剩下他一个,日防夜防,早已筋疲力竭,那日被追杀到双叶寺不远处,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才逃过杀手的追杀,如果不是恰巧遇到楚云昭和玄月,只怕早已是一些人尸体了。
原来如此。楚云昭了然,想起文圣帝生辰之时,难怪只见兰墨国的使臣送上贺礼,而未见主事之人,那使臣倒是找了正当的借口,说是皇长子到来后,骤染疾病,不敢入宫扰了皇上的兴,所以由他代为赔罪。当时文圣帝并不知这些内情,也并未深究,原来个中还有如此玄机。
玄月亦已明白前因后果,并不怎样意外,事实上这样的事几乎在每个国家都曾经发生过,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不过,她比较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北宫亦凌为人如何?在朝中可得人心吗?”
北宫亦风冷哼一声,明显是有些不屑,“二弟生性残忍而好杀,稍有不如意就会对身边的人施以刑罚,被杖毙者不计其数,至于在朝中,倒是有一批心腹,不过都是得过他好处的,追随父皇的那些老臣,都与我一心。”
“我明白了。”玄月点头,眼神变的锐利而睿智,笑容当中更是有种洞悉一切的自信,“如此说来,他并非真的得人心,只不过在他重压之下,人人自危,不得不表面顺从而已,这样反而好办。”
“哦?”北宫亦风颇有兴致地看着她绝美的脸,笑容邪异,“如此说来,康王妃已经有好办法了?说来听听,属下急不可耐,想要一睹王妃风姿了。”话虽说的不怎么正经,但他越来越发现,玄月的冷静睿智、心思缜密,远胜于他的想像,她给他的这种强烈的震撼,竟比当初见到楚云昭时,还要来的强烈。这个女子果真是世间少有,让人忍不住地就生出敬佩、爱慕之意,不是非要据为己有,但若真能得她倾心,将是怎样幸运之事!
一见他又要动歪心思,楚云昭眼神一寒,“玄月的风姿,本王见识就够了,唐亦风,正事归正事,你若敢打歪主意,本王要你好看!”他还在呢,北宫亦风就敢跟玄月没个正形,当他是个摆设是不是?
玄月好气又好笑,这两个男人都这么没谱,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哄两个毛孩子!“好了,唐亦风,我们在说正事,你别乱说!云昭,你先想想,最近可有什么正当理由,需要去兰墨国的吗?”边说话边握住楚云昭的手,眼神温柔地看着他,意即我心里只有你,你不必吃这飞醋!瞧瞧他这酸溜溜的样子,简直让人笑话嘛!
楚云昭冷冷瞪着北宫亦风,防着他动手抢人一样,道,“若我没记错,过几天就是兰墨国皇后生辰,东陵国这边,照例是要派人过去祝贺的。”他明白玄月的意思,借这样的机会,把北宫亦风偷偷带回兰墨国,进入皇宫,见机行事。
北宫亦风眼眸一亮,缓缓点头,“王爷没记错,正是如此。”
玄月唇角边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神情笃定。如此说来,这就是最好的机会!按惯例,自然应该由东陵瑾出使兰墨国,可他现在成了废人一个,另外一名皇子年纪又小,托付不得,那么云昭做为太子的结拜兄弟,替他出使兰墨国,那可是义不容辞,还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