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乱吃飞醋,我在跟你说正经事”,玄月白了他一眼,诡异一笑,“那这山上一定少不了毒蛇毒虫之类的吧?夜路走多了,还会遇到鬼呢,那季襄林整日出游,怎可能没有倒霉的时候。”
楚云昭略一思索,恍然道,“我明白了!玄月,你果然聪明!”
“不过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罢了”玄月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温皇后如何收场!”
楚云昭点头,想了想,又道,“玄月,季同陷害岳父大人,虽罪有应得,但季襄林……”
“放心”,玄月一摆手,意即自己有分寸,“我向来恩怨分明,只是拿季襄林吓吓季同而已,我医术几何,你还不知吗?”
楚云昭这才放下心来,“我自然是知道的,玄月,你且好好休息,我来安排。”
“好。”
楚云昭起身,在她唇角轻吻一下,转身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玄月轻抚着自己的肩膀,仿佛那里还留有他留下来的余温。不可否认的,这种感觉,她一点都不讨厌……
一念及此,她猛地一惊,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并且有事情要同他商议,共同进退?
然惊过之后,她随即又坦然了,这有什么不好,至少身边有个人可以依靠,并不是件坏事,不是吗?只要她敢她肯赌这一把,赌楚云昭对她是真心的,且至死不渝!
“楚云昭,别背叛我,否则,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
正出门的楚云昭忽地打了个喷嚏,揉一下鼻子,暗道,“哪个在念着我呢……”
“什么,司寇玄月还没有动静?”温皇后有些傻眼,怔怔坐回去,没了主张。
为了威吓一下司寇容止,也为了让玄月知道,在这皇宫里谁说了算,她才暗中授意季同,上书弹劾司寇容止,就不信玄月会眼看着父亲身陷囹圄而不顾!
而只要玄月有什么动作,就必须要来求到她,那她就可以趁机要挟玄月听命于自己,以方便自己以后行事。
可谁知道,这都好几天了,玄月竟然毫无动静,不但没来求她,甚至都没有进过宫,也没为了父亲的事而拜托任何人,是想怎样,难道她就真的如此铁石心肠,可以眼看着父亲死吗?
“母后,你到底有没有证据啊,就让季同上书父皇?”东陵瑾把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儿臣怎么觉得,那老家伙不可靠?”
季同只不过是母后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人迂腐不堪,唯唯喏喏,没有主见,让做什么做什么,整个一窝囊废,这样的人指望得上吗?
“你明白什么!”温皇后有些烦躁,“若非季同这般人物,又怎会听哀家摆布。不过话说回来,那玄月怎如此没得住气,莫非传言是真,她根本就是铁石心肠,不会管司寇容止的死活吗?”
原本用这一招,是想起敲山震虎之效,却不料自己成了骑虎难下之势,还真是够尴尬!事实上,她哪里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司寇容止私通前朝乱党之类,只不过买通了几个人指证他,再伪造几封书信而已,只消稍加查证,就会查出真楣来。
如今动静闹这么大,朝野尽知,玄月又不出面,不服这个软,温皇后难道还真的杀了司寇容止吗,这还真是……太失算了!
东陵瑾哼了一声,换个舒服些的姿势坐着,“母后,儿臣早说过玄月不是省油的灯,有她帮楚云昭,那小子可算是得了意了!你早听儿臣的,把她给儿臣娶进东宫,儿臣得此强助,还怕百里嘉盛父女吗?”
“这种话休要再说!”温皇后瞪了他一眼,不胜其烦,“不是本宫不同意,你想百里嘉盛父女会同意吗?司寇玄月要进了东宫,百里霜岂不更不让你好过!再说,司寇玄月这等女子,冷血冷心,又岂是你能够摆面得了的,你少自以为是!”
被自己母后瞧不起,东陵瑾老大不服气,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再多说。“那母后如今打算怎么做?那司寇容止是杀还是放?”
“当然不能杀!”温皇后紧皱着眉,思虑一番,道,“唯今之计,也只有让时丞相出面,让皇上给玄月施压了。”
东陵瑾也没什么兴趣,“是,母后。”
管他谁是谁呢,司寇容止那糟老头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有胆子谋反的,母后这次真的是太小题大做了,如今弄成这样,让她自己收拾,自己才不费这心思呢。
晌午过后,玄月既接到圣旨,命她昭明殿见驾,并只召见她一人,其意自然是不要楚云昭跟着。
“小姐,属下陪你去”,孤晴当然是不放心,卷了卷袖子,“属下会隐藏好身形,不让人发现。”
楚云昭冷声道,“论及武功,你比得过我吗?我既放心让玄月一人前去,就是不会有事,你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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