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一月上,午后。
懒儿拉着行李箱从机场的大门口出来,推了推鼻梁上的大墨镜,努着嘴白了天上的太阳一眼,将头一甩往出租车区走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的身前。
懒儿的身形一顿,歪了眼前的人一眼,想要绕开他往另一边去,那人往侧边上一站,又挡在她的身前。
这下懒儿怒了,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来找她的麻烦!
懒儿怒气冲冲地摘掉墨镜,把行李箱往外一扔,头扬地高高的怒视眼前的男人。
“Say_it,what_do_you_want?!”(说吧,你想干吗?!)
Sarlo微微一笑,弯腰捡起横躺在地上的行李箱,向懒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奉命来接你,请吧,懒儿小姐。”
加重的“小姐”两个音,颇有Sarlo风格的说话方式,代表着来自乔尤的必须达成的命令。
懒儿娇哼一声,又戴上她的大墨镜,高抬腿走向停在不远处的Sarlo的专车。
接到了人,然后呢,自然是送回去了。
送回去之后呢,那他就管不着了。
Sarlo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刚启动发车,一条新消息就进了来。
不详的预感。Sarlo全身的细胞都警觉了起来,颤巍巍地拿起手机来看,果然是乔尤的消息,只有三个字,“看着她”。惊天一道霹雳打下来,Sarlo深陷绝望,苦着脸是欲哭无泪。
“哈哈哈,瞧你那样子!”
坐在副驾驶上的懒儿瞧着Sarlo突变的表情乐哈哈直笑,可Sarlo的下一句话,让懒儿的笑僵在脸上,表情比Sarlo还要难看。
“你有什么好笑的,你家那位让我看着你。”
“what?!Are_you_kidding_me?”(什么?!你在开玩笑吗?!)
“NO。”
懒儿一下子萎蔫了下去,有气无力地指挥Sarlo将她送回学校去。
如果能借懒儿之手报一下小仇,Sarlo当然是再乐意不过。Sarlo也不反驳懒儿的意思,方向一转就往懒儿的学校开去。
而此时的乔尤,还在回来的飞机上。
入了夜,巴黎的街道一眼望去是整片的炫彩斑斓。
懒儿和跟屁虫Sarlo逛完街吃完饭,就窝进了Jason酒吧,坐在吧台边喝着Jason特意调制的鸡尾酒,心情好的时候去舞池里跳一小会儿。
Sarlo点开手机看了看时间,拿起手旁的加冰威士忌抿了一小口,晃了两晃杯中的冰块,向Jason举了举酒杯。
“be_careful。”(小心。)
“thank_you。”
正在调酒的Jason不明不白地点了点头,还是跟Sarlo说了声谢谢。
舞池中央,炫白的光圈打在懒儿的身上,跟随着懒儿的身影移动着。有几个年轻人围绕在懒儿的周围,与她一起尽情摇摆狂欢。
曲子正到激昂处,懒儿摆动着身体走到吧台边来,嘴里说着“come”,伸手要拉来Sarlo。刚伸到一半,懒儿忽然改变了注意,方向一转抓住了Jason的手。
Jason受宠若惊,被变身热情似火的舞女的懒儿拉到舞池中,两人一起贴着身体扭动着。吧台边的Sarlo不动声色地看着,扬了扬眉喝着自己的威士忌。
敞开的大门口处忽然骚动起来,一大波黑西服的魁梧男人涌了进来,将舞池中央的人群分散开去。Sarlo将杯中的威士忌一喝到底,向舞池中央的懒儿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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