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冷的皇宫终究还是热闹起来了,因为夜凉玉怕寂寞,所以把自己认识的人全部唤进了宫里住着,一向爱美人得他后宫竟然成了虚设的,帝王妃嫔的宫室都拨给了他的客人们,以至于不少人都说新帝男女通吃。
别人怎么议论得谁也不在乎,只是又一年心雪落下,寒梅盛开,夜凉迢依旧喝得烂醉,被宫人送回了住处。
说来话长,失控的沐温安的确谁也看不透,于是乎三年前那位昏庸的帝王死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连尸骨都找不到。
所有人都以为一扇石门隔绝的只是视线,其实还有生死和时间。
那一天他们等到很晚都没有等到那扇门再次打开,直到深夜十分花月溪站出来强行把门毁掉的时候,那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剩下的是一封明黄色得圣旨和一封未封口的信,进了那里的皇上和沐先生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夜凉迢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能离开的地方,最后几乎崩溃的他被季凌当机立断的敲晕带走了。
夜凉迢没有看到圣旨得内容,但是其他人都看到了,那算是一封……遗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夜凉玉宽容平和静而有礼,堪为帝王之才,着立为太子,来日继承大统;二皇子夜凉迢厚德安众,封靖王;四皇子夜凉风仁慈好与,封惠王。另有岭南才子沐温安有安社稷之才,赐右相位,钦此!”
不长,字写得尚且端正,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这是那荒唐帝王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
季凌的人本意只是先带夜凉迢回去,等他稍微冷静一些再去寻沐温安,只是那日夜间皇陵传来不小的震动,始皇的陵墓加地宫彻底封存在了底下,再也进不去……
沐温安留下的书信上也不知写了什么,只知道那天过后夜凉迢像是换了个人一样,酒不离手,从最开始的两口就醉,到现在每天一坛,天天烂醉如泥。
周围的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夜凉风长大了很多,变得不爱笑了,他已经可以冷静的应对朝堂上那些琐事,帮助夜凉玉稳定朝纲,看现在得模样,不知道的人都会夸一句小年老成有大才,然而三年前得他还是个爱笑爱闹得孩子。
当初对沐温安又多少的好感,现在就有多生气,无论发生了什么,一言不合直接玩失踪也不大好吧?
只是这一腔得怒火完全没地方发泄,因为幽澗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到底身在何妨,就连花月溪这种知道内情最多的人也只是摇头叹气,说不上沐温安这一毁到底为什么要闹。
夜凉风扒了自己哥哥的外袍,把人扔到水里洗刷掉一身的酒味,随手把人裹成了蚕宝宝,往床上一扔,然后坐在了地上直喘气。
明明是寒冬腊月,他却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傻傻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能让夜凉风稍微冷静一些的也只有叶敛昔了,无限包容他所有的怀脾气,只是四殿下从来不领情,谁让叶敛昔也是幽澗的人呢,他现在看到这些人都烦得很。
一大一小相顾无言,床上的夜凉迢梦中呓语:“这和以前有什么差别……”
的确是丝毫的差别都没有,当年他只能抱着酒坛子喝醉才能入睡,梦里也没有相见得人,重生一次,除了失去帝王的宝座,什么都没改变。
那从来一次的意义是什么?沐温安挂着右相的官职逍遥在外,独留他一个人苦苦等不回归人。
“整整三年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夜凉风替他问出了这个问题,“谁惹到他了谁欠他了,说出来会死吗?!”
夜凉迢不哭,他这个当弟弟的却是气哭了,哭着喊一句“为什么”,只是想要个原因而已,不求其它。
叶敛昔只能摇摇头,笑着安抚,“别急,腻很快就会知道了。”
这皇族和沐温安有不共戴天之仇呀,这大概是他离开的原因之一吧。
这一晚夜凉迢睡着睡着开始哭,而夜凉风是哭着睡着的,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夜凉迢酒醒,脑子尚且不清楚的时候,这大殿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夜凉迢苦笑一声,看着夜凉玉他们问道,“不是早朝的时间吗?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夜凉玉在这些人面前永远没有帝王的威严,他语气淡然,“过来看看你死了没有,皇宫的酒窖都要被你搬空了。”
这是事实,如果没有各地每年的上供,夜凉迢真的是搬空皇宫的酒窖了。
唯有醉酒,才不那么的难受。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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