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什么异于平常的言行举止呢?”黎婷插进话来,显然她才是最恰当的提问者。
“这个……好像……好像没有……”乔仁厚呆了呆,又想了想,再摇了摇头,最后模棱两可地说。
“是吗?比如和爱……人吵点架什么的……都没有吗?”冷然忍不住提醒他,但说到“爱人”却怎么也串不到一块去,这个词真太难为他了。
“这……这夫妻吵嘴——两口气而已,哪家会没有的?这……这难道也算吗?”乔仁厚自然分辨,不小心却默认了冷然的假设。
黎婷忍不住瞟了冷然一眼,心想这小老头凭什么就知道人家夫妻吵架了呢?嘿嘿,这里头文章大了去。当然,她肯定不会立马拷问他,随口便又问乔仁厚:“因为什么事呢?非要当着一家人的面吵嘴。”
“没……没什么,就……一点点的……私事。”肥胖的人有丰富的面部表情而擅长表演,肢体动作也很可爱,全是深厚的脂肪给予的极大支撑。
“私事也是事,事关人命,你——必须说。”黎婷的大嗓门拔高了几分。
“唉……不就是……那些男男女女攀扯不清的事,全……全怪我那兄弟不好,还有……还有现在的小丫头也真是……真是太大胆了……”
“哦,怎么个大胆法?”黎婷好奇。
“这……这……就是做得……真他妈的……有些出格了。”乔仁厚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冷然却知道,这种事对着一个女警官亲口说出来难免会很尴尬,不像热极一时的“艳照门”那样,捅破了天窗成了普及时尚的谈资后也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他解围似的扯了扯黎婷,恰好这时她的手机也响了,她也就习惯性地甩开几步。
趁着黎婷和人说话的这会,冷然自然存了一个心眼问:“能告诉我……那个小丫头是谁吗?做什么的?居然这么大胆!”
“好像是……”乔仁厚斜歪过脑袋,想了想说,“我听他们吵嘴的时候,好像是有个名字来着,咦……叫什么来着,哦,对……叫屠……美……丹,嗯……这名字好听好记。”
“呃……”冷然乍听之下自然傻了眼,回过神来,却觉得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释得过去了,奶奶的,一定是……一定是屠美丹因此得罪了有钱有势的乔仁成,所以他才派人半夜去抄她的家,怎么说也算是一种警告吧。
冷然想到这豁然开朗,随口也就又问:“那周启丽是不是经常因为这种事与你兄弟吵架,夫妻关系一直不好?”
“也不是,他俩……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本来感情一直也很好,算是青梅竹马的了……”
“哦……”冷然第一次听到周启丽的婚姻故事,倒也不十分吃惊,心里反而有种庆幸的感觉。这爱还真就只如昙花,短暂地盛放很快地凋零,那么自己即便那时和冷怡结合了,下场也未必就是好的。
他顾此及彼了一番,便又听乔仁厚说:“只是……我那兄弟……越混越好,身边的女人也越来越多,也就慢慢开始犯浑了。唉……刚开始,我那弟媳还会和他争争吵吵,后来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慢慢想开了看开了,家里除了偶尔管管小孩,基本上……也不问其他的事……这世道是这样……唉,这次……这次她怎么就想不通了呢?”
“你也觉得她是自杀的吗?”冷然问这话的时候,余光里留意到缓步走来的赵普,他的步子有些蹒跚,有些踉跄,有些心不在焉……他哪里是在走,简直就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