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悠悠,无穷无尽的光影泽被大地,宁静安谧。
突然,仿佛地开狱门,随之一阵铿铿锵锵似乎混杂了十万魂魄的哀音也即掩面袭来,令人措手不及地震耳欲聋,片刻间更把周围渲染得有如十面埋伏的气势,倏然又悄无声息。
感同身受的冷然不由怜悯地望着还在缓步而来的赵普,知道他的心里已经种下了挥之不去的魔魇,一面却听乔仁厚有些故做地惊讶:“难……难道不是吗?可……可这里的保安都……都这么说,甚至还有人亲眼看见……看到她自己跳下来……”
“跳下来……她自己跳下来……她为什么要自己跳下来……活见鬼了吗?”冷然不置可否地自言自语,目光更加散了去。
“怎么?你们怀疑,这……这会是一起……谋杀案?”还是穿两件衣服的时候,没有人关注下的乔仁厚居然冒汗了。胖的人似乎汗腺特别发达,所有的喜怒哀怨诚恐诚惶都可以借此挥发出来,让人分辨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表情。
但无论是何种表情,他终究算是局外人,估计即使有内情所知的也不会太多。冷然终于无限萧瑟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地拍拍手,一言不发地走出了这个似乎永远也辩论不清的话题。
而冷然之所以要站起来,事实上主要还是为了有礼貌地迎接黎婷的消息,他似乎听到些什么。
果然,就在近处的黎婷没几步便兴冲冲地说:“那辆黑色轿车找到了……”
“哦,在哪?”
“在象山路,可惜……与一辆大货车迎面对撞,小车上的人当场死亡。”
“交通意外吗?”冷然心里一凛,再次证实了自己的预感。
“暂时还不能确定,而那个大货车司机偏偏又给逃掉了。”
“这样啊……那死者的身份呢?确定了没有?”
说实话,冷然也只是随口这样问,不想一下就吊足了黎婷的大嗓门。她虽然没有直接面对乔仁厚,却分明是冲他说的:“死者——乔土根,男,二十四岁,其他的……可能就要问问眼前这位乔老板,或者是那位还不知道在哪的乔仁成乔大老板了。”说完,她才把目光紧紧地盯住乔仁厚。
“什么?土根也出事了?”乔仁厚大惊,显然坐不住了,连忙站起来着急地摆摆手:“不……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根本不光我那兄弟的事情。土根他……他只是我叫来看着我弟媳的,一家人的……怎么说也得互相看顾吧,唉……哪想?偏偏还就出了事。”
“是么?”黎婷仍旧板着脸,冷冷地说,“我也没想什么,是你多心了吧……那乔土根是你什么人呢?”
“土根吗?哦……是我老家的……一个远亲侄子辈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乔仁厚虽然口齿不清,倒也不见有特别异常之处,黎婷问不出有价值的线索,左右也不好过分地没事找荏。
恰巧这时,赵普聚拢了过来,她自然没能管住自己的大嗓门,显然也不懂得察颜观色一股脑儿地便问了个没停。
“是颅底骨折……”一直沉默不语的赵普终于吐出了五个字,然后就像一团泥似的瘫到冷然的面前,他似乎也在冒汗。
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法医这样的狼狈,黎婷一时间好不自在,张口结舌地只有转向冷然悄悄吐了一个舌头,知趣地闭上了嘴。
冷然的眉头瞬间扭作了一团,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鼻子:“这么看来,黎婷……之前所说的第三个疑点的另一半也排除了,死者的左眼青紫,似乎……似乎也并不是被人重击所致的了。”
“什么……我都说了什么了?嘿,我都被你们搞糊了,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冷然,你好好……好好地同我说一说。”黎婷还真是有些晕了,一记拳头又飞向冷然。
冷然无奈,只好重新开始分析案情:“你……刚才说的第一个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