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心翼翼,期间,怀音由始至终没有醒来。
陆时靖顶着苍白的脸,往后靠着休息。
王洋吩咐司机马上开车,隐隐瞥见陆时靖里面的病号服,有一抹红色晕染开来。
伤口崩开了。
王洋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陆总就是这样,什么时候都要逞能,明明自个儿都站不稳了,还偏要抱个人,跟人较劲。
都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吧,毕竟才过了二十来天,哪有那么容易愈合啊。
果然,回医院之后,被主治医生责备吐槽了好一阵子。
陆时靖寒着一张脸,气场太强大,主治医生当然不敢在他面前多哔哔,主要是冲着王洋来的,王洋是态度工整,连连保证,就差没写个检讨和保证书了。
陆时靖这边重新包扎好了伤口,坐上了轮椅,便让王洋推了他去怀音的检查室。
医生已经做完了初步的检查,陆时靖问:“她怎么样?”
“这位女士没有大碍,手臂内侧以及颈子处有几道淤青,她的皮肤比一般人更敏感一些……”
总之医生只是说她身体有些虚弱,受到了惊吓,现在睡得比较熟,输点营养液就可以,或者什么都不做。
在医生看来,挺轻描淡写的毛病,不过有钱人么,有事没事的喜欢作一作,小题大做,正常。
陆时靖定神落在她被撕裂的衣服领口,问:“她有没有被人性、侵?”
对于家属的直接,女医生还愣了一下,随后不确定的回答:“……应该没有。”
陆时靖沉声道:“我要听的不是应该。”
配合上他阴沉莫定的表情以及犀利的眼神,女医生吓得一哆嗦,手脚僵乱的转过去,准备重新给病人检查一遍。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这一会儿要是被检查出来,病人家属的态度那么凶狠恶劣,还不把病房给拆了啊。
正当检查室里气氛降到冰点的时候,主人公醒了。
因为针头打到了手背上,有痛感传来,她惊醒过来,睁开眼,发现是医院了,到处都是酒精消毒水味道。
“我怎么在这里……”她微微仰头,便看见了轮椅上的陆时靖,嗯,黑着脸的陆时靖,满脸的诧异,“靖哥,怎么是你,我现在在哪里?”
她托着脑袋,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开。
“女士,正在给你输液,配合一下。”旁边小护士温柔的说。
怀音拒绝了,快速的收回手,“不用输液,我没事。”
女医生的视线在两个人中间打转,这到底是检查呢还是不检查呢?
“不用输液了,你们都出去吧。”这话是对着病房里的一干人说的,随后陆时靖望着怀音的眼神秒变的宽容起来,“你现在已经在市区了,魏言修把你送来的。”
虽然宽容了一丢丢,但是那股子霸气外露的冷意,还是那么的强烈,摄人。
众护士医生:这里是消毒室,你让我们出去??!
喧宾夺主,本末倒置。
一听到魏言修的名字,怀音的面色就变得很难看,眼神也是飘忽不定的,局促不安。
“先生,女士,病人还在外面等着,你们……”能不能先出去?
几个人不好意思的离开了消毒室。
安静的病房里,王洋贴心的给两人留下了独立的空间。
怀音的气色仍旧不是很好,她勉强打起点精神来,因为从王洋口中听说陆时靖的伤口崩开了,二次包扎消毒。
“怎么会碰到伤口的?那么不小心。”怀音心疼他,满脸的担忧不加掩饰。
陆时靖今天的情绪透着些严肃的味道,盯着她看了会儿,却不回答。
盯着她看的时间长了,怀音浑身不舒服起来:“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昨天去哪里了?”他的视线密不透风的问。
怀音似是有准备,稍滞片刻便道:“我之前没告诉你,昨天一个孤儿院的女同学来找我,一块儿去探望生病的院长……至于魏言修,她是孤儿院曾经的一个学长,碰巧遇上的,昨天暴雨所以大家在院长家里住一晚,今天早上他送我们回来的……”
倒是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魏言修要抱她,她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陆时靖静静的听着,那双深褐色的眸子似乎要看穿她的一切,“你确定只有这些吗,有发生其他的事情吗?”
怀音心虚了一下,把昨天反胃的事情说了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