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靖全程面无表情的,没有反驳,也没有特别的赞同。
“没有了?”
“没有了。”
怀音肯定的回答他,陆时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说:“你身上的伤,谁干的?”
闻言,怀音下意识的心虚,双手去遮挡一些微微泛疼的部位,脸色随之产生异样与慌乱。
“是不是魏言修?”陆时靖的眸光瞬间暗了下去,沉淀着酝酿起来的寒霜。
“不是。”
怀音否认,“我昨天有点难受,是我自己抓出来的,跟他没关系。”
陆时靖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担心我,是我不好,出去没有告诉你,对不起,靖哥。”怀音走到他面前,眼里貌似有无尽的委屈,楚楚可怜的凝望着他。
陆时靖眼神略有保留,却仍然有所怜惜,绷着脸道:“下不为例。”
“嗯,我再不会一个人跑出去了。”
她有拥抱和亲吻他的动作意图,陆时靖没有回应,也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伤口是因为她而崩开的,自己在看见魏言修抱着她的那一刻有多么的愤怒,甚至,他想揍人,杀人。
为什么她不告诉他?
如果是魏言修欺负了她,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那一刻,陆时靖深暗的眸子里仿佛有一场海啸,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两个人的感情来之不易,他想好好的,只是,他忽略了自己的意志力和嫉妒,怀疑的种子一旦产生了,就会马上生根发芽。
“吃饭吧,医生说你的饮食不规律,一会儿再做个胃部的检查。”
陆时靖云淡风轻的道,怀音顺从的点点头。
孤儿院和魏言修那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接下来,怀音有好几个晚上没睡好,噩梦连连,又是很多虚汗。她经常会梦到魏言修以及那天的人和发生的事,心里又是恶心,又是郁结不已,感觉身上有很多毛毛虫在爬似的,难受的要命。
直到陆时靖出院在家疗养,怀音也没有因此好转过,为了怕影响到陆时靖的休息,也怕对方知道她的失眠,她干脆睡在客房。
奇怪的是陆时靖居然开始体贴她了,没有让她“自己动”或者是用手解决,简直是一下子变得清心寡欲起来,有点叫怀音不适应,但是不适应归不适应,这种费心费力的事情,她自然没有先提起的道理。
休养就该有休养的样子,修身养性,吃的清淡一些。
陆时靖本来就是这种阴沉不定沉默寡言的性子,所以怀音压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基本是早出晚归,周末在书吧帮忙,陆时靖会在玻璃花房里看书晒太阳拿个笔记本办公,白天,王洋经常会过来,不知道在折腾什么。但是,她又不能阻止对方。
“陆先生,我来送饭了。”
某个周六的中午,小甜给陆时靖送来了营养均衡精心准备的午餐,这些都是怀音吩咐的,特地让小甜烹饪好的,味道还可以吧。
陆时靖过了很久才出来给小甜开门,眉头挑起,眸子凛冽:“怎么是你?”
一般怀音在书吧里的话,都会亲自送来或者直接在楼上的厨房做了。如果他没记错,今天是周六,如果她不在书吧,一大早去了哪里呢。
“陆先生,怀音姐有事出去了,所以我帮她送的。”
“她交代了其他什么吗,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陆时靖的表情严肃,好像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小甜没由来的呼吸一滞,感觉眼前的陆时靖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是罂粟一般的人物,外表是所有男人幻想中的理想样子,但是他又非常的危险。
小甜知道,所以一直都是抱着欣赏陆时靖的状态,做好本分,没有太过迎合与献殷勤让对方认为她居心不良。
小甜一边忐忑不安小心谨慎的说话,一边忍不住偷偷的打量陆时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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