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季米特里少校?他认识我吗?”雍大天师对俄罗人名一无所知,不晓得这是个女人名,万幸的是中文的他和她都是一个发音,列昂尼德也没有听出来,微笑道:“相信你们之前并不相识,不过见面之后,不就认识了吗?或许我们可以向您提供一些帮助,比如离开齐塞岛的船只。”
雍博文一听,精神一振,这真是正打瞌睡却有人送枕头来,这凶名赫赫的俄罗斯黑帮居然会主动要提供船只,不过这世上向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卡秋莎主动上门示好,想来不是因为突然良心发现,打算转行做慈善组织,而是另有图谋。或许是端掉人蛇帮中转集中地的连锁反应吧。雍博文如此暗暗猜测,试探着又问了几句,这列昂尼德中尉口风极紧,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当下答应下来,这便要跟他去卡秋莎在齐塞岛上的总部走一趟。
五十铃嘉兵卫连忙提醒:“法师,当心有诈啊。”雍大天师艺高人胆大,却不在乎,想凭自己这一身本事,万一有事儿,就算打不过,跑也没问题,便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在这里好好守着,我去看看,如果真能弄到船,我们也好尽早离开。”五十铃也知道自己劝不住这位固执的法师,只能多叮嘱几句,让他小心。雍博文随口答应,跟着列昂尼德上了车,直奔卡秋莎总部。
这卡秋莎的总部独占了一幢三层小楼,在齐塞岛上也是数一数的建筑,更是独门独院,楼前好大一个场院,四下高墙环绕,墙头环着铁丝网,四方墙角各有一个小楼,上面架着机枪,各有两名守卫,俨然军事要塞一般。据雍博文身边恶鬼介绍,这房子原本是俄罗斯光头党在岛上的集中地,当年卡秋莎登陆齐塞岛,第一个拿这光头党开刀,不仅端了光头党在岛上的集中地,而在俄罗斯对光头党进行了清扫,把他们的老窝一锅端掉。这里原本只是个平房,也没有围墙,卡秋莎占了这块地方后,推倒原来的房子,重建小楼,并且把附近的房子都拆了,建起围墙。为了推房子占地盘建围墙,又跟附近的几个黑帮火拼了一把,将所有人打得服服帖帖才算完。
车子直驶进门,在院当中停下,列昂尼德带着雍博文走进房里,一路上只见荷枪实弹的武装大汉不停巡逻,可谓戒备森严,绝不是普通黑帮所能比拟的。
两人一前一后,直上三楼,来到尽头房间,列昂尼德在门前喊了一嗓子,大抵是报告之类的意思,房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那声音虽然沙哑却别有一种磁性,相当有吸引力。雍博文听得是个女人的声音,不禁一愣,想不到卡秋莎在齐塞岛上的话事儿人居然是个女人。
听到那声音,列昂尼德这才推开房门,闪身让到一旁,请雍博文先进。
雍博文偷偷捏了张符在手心,又暗暗运起血影化身,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走进房间。
这房间大概有四十多平米的样子,摆设粗陋简单,墙上挂着马六甲海域形势图,迎门的桌后坐着一个一头金发的女人。桌前站着两个裸着上身只穿条军裤的大汉,手中各持着一根短棍,其中一人脚下踩着个又干又瘦的家伙,被剥得,浑身伤痕,脸朝下趴在地上,发出低微的哼哼。
看到雍博文进来,桌后的金发女人站起来迎上前,主动伸出手,说出一连串话来,列昂尼德在旁翻译道:“季米特里少校说,欢迎光临,很荣幸你能前来坐客。”这女人比雍博文足足高了一个脑袋,身材不错,眉眼也端正,只是左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破坏了她的容貌,让她脸看起来相当可怖。雍博文跟她握了握手,只觉那手掌结实有力,**的,完全不像是个女人的手,微笑道:“素不相识,就能得到邀请,应该说荣幸的是我才对。”季米特里少校听了列昂尼德的翻译,哈哈一笑,拿出一条项链递给雍博文。雍博文接过来一瞧,居然就是莎娜丽娃送给他却被他拿来充电话费的虎啸蔷薇项链,一时不明所以,却听列昂尼德道:“雍先生,这是您的项链吧,我们已经替您拿回来,并且教训了骗取您项链的人。”他挥了挥手,其中一个赤膊壮汉揪着脚下踩的那人头发,将他的脑袋扯起来,面对雍博文。
那张老脸又青又肿,还满是鲜血,已经基本上看不出人样,雍博文花了大工夫才认出来,他就是那个三十美元打一个电话的店老板!
虽然对这个黑心的店老板很不爽,但看到此人被折磨得如此凄惨,雍博文还是心中不忍,便道:“这项链是我给他当电话费的,不是他骗去的。”列昂尼德道:“如此贵重的项链,只让您打两个电话,而且没打通也不可以再打,难道不是骗吗?”雍博文挠头道:“他是挺黑的,可只是条项链,没必要这么严重吧。”列昂尼德将雍博文的话翻译给季米特里听,这位伤疤脸少校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问了一句话。
“雍先生,难道你不知道这条项链代表着什么吗?”
雍博文愕然道:“这项链代表什么?”心想,就算代表什么,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太野蛮太凶狠了。
听到雍博文这句话,季米特里和列昂尼德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季米特里又问:“雍先生,您是怎么得到这条项链的?”语气隐隐有些不善。
难道这项链还真有什么讲究不成?可当初莎娜丽娃也没说啊!雍博文心里仔细回想,这才想起当时莎娜丽娃确实是说了两句什么话,可他没听懂,难道那话就是交待项链的问题?可现在也不是后悔不多学一门外语的时候,雍博文老实地说:“前些天在岛屿国家的时候,是一个叫莎娜丽娃的俄罗斯女人送给我的。当时我救了她一命,她就摘了这条项链给我,还说了一些什么话,不过我不懂俄语,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这话一出,列昂尼德还没什么异样,季米特里却是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