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充斥着海岛特有的腥闲味道,湿粘的海风与灼热的阳光掺合在落到人的皮肤上,粘粘的闷闷的,让人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泥泞的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
两旁的小摊前基本上没有什么客人,摊主们懒懒散散地坐在摊子后面,或是摇着竹笠眯着眼睛闭目养神,或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笑闲聊。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渔家小岛,平和,自然,悠闲。
不是亲身体会,很难想像得到,这竟然是国际黑暗海运的集中转运点,汇集了世界上大部分具有国际性或是地区性影响的黑帮组织,号称黑暗联合国。
那些不起眼的半敞破烂门户后面,或许就是哪个国家的黑手党,或许就是岛屿国家当前虽然已经日落西山却依旧余威不减的山口组,或许就是台湾可以影响到政界的竹子帮,或许就是金三解毒品军队,或许就是欧洲的光头党,或许就是中东地区的圣战会,或许就是非洲的血钻公司……走在这里的街上,或许每吸一口空气,里面都含着浓浓的罪恶与血腥。
雍博文自街头走,看着街两边那一张张看起来平凡普通的面孔,猜测着或许随便揪出来一个,就是国际通缉要犯。
在电话里安抚了莫名其妙暴走的鱼纯冰,向借用电话的安格斯表示了谢意之后,雍博文便离开白水公司,返回医院。与安格斯的短暂对话之后,雍博文意识到,由于自己端了人蛇帮的中转集中地,已经处在与人蛇帮开战的状态,在战争结果水落石出之前,自己不可能通过雇佣船只的方法离开齐塞岛。
难道就是这样等着鱼纯冰过来?等着人蛇帮的大队人马前来报复?对于人蛇帮必定到来的报复,雍博文自己倒是不怎么在乎,却比较担心岩里麻央和那些救出来的女孩儿,她们根本没有任何自保之力,而他和五十铃嘉兵卫只有两个人,很难照顾周全。至于手下的那些恶鬼,根本没有能力对付大伙的恶人,女鬼王手下那群疯鬼倒是可以杀人,但用来做守卫明显不合适。
或许,像五十铃嘉兵卫说的那样,抢一条船离开,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人穷气短,雍大天师在想不到解决办法的情况下,也开始考虑作奸犯科的问题了。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就被雍博文抛到了脑后,抢船容易,但让船员配合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还要把那些女孩儿送回到各自国家,难度系数就更高了,抢船只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目前最佳的办法,还是固守待援。以鱼承世的行事风格,来接应他之前,肯定会做足功课。
拿定主意,雍博文的脚步加快了些,很快就看到成鸣医院。
医院外停着三轮军用吉普,车旁站着十几个荷枪实弹身穿军用作战服的白人大汉,充满了军人特意的肃杀与严肃。
雍博文心里不禁一沉,只是离开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居然就有人找上门来,五十铃嘉兵卫一个人也不知能不能应付,连忙抢过去,问:“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门口的一众大汉面面相觑,显然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让雍博文稍感放心的是,这些人虽然凶气实足,但看起来没什么恶意,大抵不是人蛇帮或是泰国帮杀上门来。
忽听屋内有人说:“是雍博文先生吗?”好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随着声音,一个人走出来,却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帅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笔挺的军服,看身样式,即使是军盲如雍大天师者,也能认出来,这人穿的是一身俄罗斯军装,那边沿大得有些夸张的大盖帽就是最好的证明。五十铃嘉兵卫就跟在这人身旁,看到雍博文,紧走两步,上前低声道:“他们才刚刚到这里,指名要找您,也不说想要干什么。”
看到这人的一身打扮,雍博文心头闪电般划过一个名字“卡秋莎”!这只由俄罗斯正派军转化而来的黑帮正是当年成鸣医院血案的罪魁祸首。他搭眼扫了一圈身周跟着的一众医院恶鬼,果然见众鬼神情愤愤,似乎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这家伙两口。便有一恶鬼凑上来道:“这家伙是卡秋莎的干将,名叫列昂尼德,听说还是个什么中尉,当年就是他领人冲进成鸣医院把我们全都杀掉了,绝对的心狠手辣!”
雍博文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上前一步,伸出手道:“列昂尼德中尉,久仰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问侯,让列昂尼德呆了一呆,显然他没有料到雍博文居然会知道他的名字,但他马上就恢复了从容,与雍博文握了握手道:“雍先生,欢迎光临齐塞岛!”
“我也不想来,是被海啸刮来的。”雍博文说话向来很坦率,却总让对话者感到无话可说。真是,人家只是客气客气,你至于说什么不想来这些内容嘛。
列昂尼德却笑道:“不想来,也会到这里,说明您和这里很有缘分啊,华夏有句古话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还有缘千里来相会呢,跟这个破岛有缘,还是跟你这个老毛子有缘?雍博文暗自撇了撇嘴,打了个哈哈,道:“是挺有缘的,更有缘的是,会有列昂尼德中尉你这样说华夏话说得这么流利的国际友人找上门来。你在哪里学的华夏话?”
“我以前在华夏当过留学生,回过后才加入军队。”列昂尼德简单地说了一句,突然一个立正,恭敬地道:“雍先生,季米特里少校诚挚邀请您到我部坐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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