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天柱峰,算是方圆百里,地势最高的地方。”白鸢喘着气说。
崎岖山路上,偶尔有青苗寨人擦肩而过,最多只是奇怪看我们一眼,没有别的举动。
“胖爷感觉你们,是在做无用功,越高雾越大,能看到什么?”王胖子脸上挂着一层油汗。
“风水师望气,不一定要用眼睛看。”赖先生神秘地笑了笑。
中途又休息了一次,我们终于攀上天柱峰顶,四周雾气环绕,王胖子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嘴里不停抱怨着。
赖先生拿出罗盘,盯着上面的指针,曲着手指掐算,不时抬头望望四周。
我眯着眼睛,向下方眺望,缓缓流动的雾气,仿佛一条白色巨龙,可惜不见头尾。
“龙气显与形,这附近至少有条中品龙脉。”我喃喃自语。
当初在圣山那边,因为地势缘故,只是管中窥豹,现在能总揽全局,自然看出更多的东西。
我仔细盯着白色雾气,若是不懂风水的人,只是觉得附近风景不错,可我却能从雾气中,看出很多端倪。
“白鸾,那边是什么地方。”我伸手指着一座矮山。
“那边是乌鸦山,黑苗寨就在山腰,左边那座山头,就是我们上次去的圣山。“白鸢踮着脚尖望了望,介绍道。
我皱眉盯着乌鸦山,有些不确定,拿出罗盘,调整了一下方向,眯着眼睛,在指针和乌鸦山之间,来回打量。
“龙气行到那里,会散于无形,乌鸦山风水有古怪。”赖先生端着罗盘走来。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龙脉后半段,而乌鸦山却钉在龙脉七寸,按常理来讲,这种情形极为罕见。”我不断调整方位。
龙脉有灵,会避开不利的地势,那乌鸦山仿佛一根锥子,按说龙脉之气,会主动绕过那里。
胸口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有东西在微微颤动,我愣了愣,掏出一块挂在胸前的玉佩。
“龙纹令!没想到朗大哥,把这块至宝,送给你了。”赖先生盯着玉佩,惊呼出声。
我疑惑盯着不断颤动的龙形玉佩,把它从脖子上取了下来,玉佩脱离我的手掌,散发着微光,漂浮在地面上。
一丝白色雾气,从地面升起,缓缓向前游走,那如筷子般粗细的雾气,灵活如蛇。
“它在推演龙脉走势,谁带了纸笔?”赖先生语气急促的问。
“谁没事带那玩意儿。”王胖子拍了拍空空的口袋。
我蹲下来,捡起一根树枝,盯着那如小蛇般游走的雾气,直接在地上画着。
雾气组成的小蛇,七弯八绕,最后重新钻入地下,玉佩收敛起微光,静静落到地上,再无任何动静。
我走过去捡起玉佩,重新带到脖子上,盯着地上痕迹,皱眉思索。
赖先生拿着罗盘,盯着地上线条的起始点,不断曲着手指掐算。
“龙脉起于北方,应该是黄河支脉,不过龙头止步的位置,有些奇怪。“赖先生一脸不解。
“龙之首,无名山不靠,无深渊不潜。”这是残破相经上,关于龙脉的一段记载。
意思是说,作为一条龙脉的核心,龙头停留的位置,必然是在名山大川。
可按照地上的走势图分析,龙头停留的位置,应该离这里不远。
我扭头四顾,方圆百里,除了我们所在的天柱峰,都是矮矮的小山头,实在找不到能容下龙头的名山。
赖先生盯着罗盘指针,掐算了半天,忽然伸手一指前方,问白鸢,“那片雾气凹陷的地方,是哪里?”
白鸢顺着赖先生手指看去,显然对那片地方,不是特别熟悉,偏着头想了半天,才不确定的说,“那里的位置,应该在圣山后面,不过我没去过。”
“我有一个感觉,这条龙脉,似乎被人生生截断了走势。”我盯着乌鸦山,缓缓说着。
那尖尖的乌鸦山,仿佛一根锥子,钉在龙脉七寸,而属于龙头的位置,白色雾气诡异下陷,仿佛一个圆圆的锅。
“我有一个感觉,这条龙脉似乎被人为禁锢了,难道真的有人,继承了吞龙道人的传承?”赖先生似乎在回忆什么,喃喃自语。
“困龙难升,寻龙张云苍,愿以己身,救苍生。”石碑上的字,忽然在我脑中浮现。
“圣山,神秘圣殿,还有断龙七寸的乌鸦山,这里似乎有个秘密,被人为的隐藏了。”我来回走动。
“你们说的这些,与我们苗家人遭受的诅咒,有关系吗?”白鸢不懂风水,但是个心思机敏的女孩。
“当然有关系,你们祖辈生活在这里,龙脉兴衰,已经和你们个人气运联系在一起。”赖先生在一旁接话。
我没有说话,整理着脑中线索,血凝煞,血尸断龙,这条线直指黑苗寨大祭司,难道他是这一代的吞龙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