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眸光闪烁着好奇。
“田涛和郭瑶一样,都是警司!他很厉害的。”谷小米插嘴。
老者愣了下,惋惜道,“原来也是个大官啊,可惜,我们一直都不知道,否则一定请他来家里坐坐。”
“老村长,您能带我们去麻婆家中问问吗?我们想了解下情况。”
“你们要去她家?”
老村长犹豫了,“她的病很厉害,说不准会传人的。”
“没事的,彭格的医术非常好,不必担心。”谷小米指了下彭格。
老村长又愣了下,叹息道,“这位警员还是医生啊,了不得,了不得。”
“走吧,我带你们去。不过……”
老村长欲言又止。
“有事您说?我们都是外地人不了解当地的忌讳,还需要您指点。“彭格说的很诚恳,郭瑶连连附和。
“好,既然几位领导都这么说了,老头子就不卖关子了,你们去看她我不反对,可一定要记住几件事,第一,别离她太近,最好在一米开外,第二,别碰她家的任何东西,水都不能喝。第三,绝不能在那过夜。”
“不住哪我们住哪啊?”谷小米撅起了嘴。
“这样,我家旧寨还有几间石屋,虽没人住,却一直有打扫,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哪吧。我这个竹楼没那么多客房,你们也住不惯,竹楼冷得很。我会派个人去照顾你们的饮食,乡下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委屈各位了。”
几个闻言,再三致谢,老村长拄着拐杖下楼带路,五人一路缓行,穿过一条斑驳的青石板路,拐了个弯,进了一条更狭窄的路巷。
郭瑶注意到路两边的石屋主楼很陈旧,很多屋外都有一人多高烟熏火燎的灰渍,家家户户门外都码着整齐的柴火和杂物,堆放的很是杂乱。
路巷的尽头也是一栋三层的吊脚楼,楼身有些旧,建筑的却十分典雅,亭台楼阁一应俱全,甚至比村长家的那栋还古朴大方。
“这就是麻婆的家了。记住我说的话啊,问完问题赶紧离开。免得……”老村长一脸严肃,郭瑶几人慎重的点了点头。
在火车上的时候,郭瑶就已经给他们恶补过关于苗疆蛊物的厉害,谷小米心里毛毛的,脖梗子都是凉的。
“狗娃,狗娃!”老村长没敲门,站在楼下大喊了两声,中气十足。
“谁啊,吃饭呢,来了!”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响起,过了好一会儿,二楼跑下一个人来,五大三粗的个小伙子,身上的衣衫有些破旧,脚下蹬着一双草鞋,长得浓眉大眼的。
“是我,来客了,开门!”老村长皱着眉又喊了一嗓子。
“呦,您老爷子怎么来了,他们谁啊。看起来傻乐吧唧的。”小伙子傻乎乎的打量着几个人,打开了门。
“闪开闪开,别挡道,他们都是上面的领导,来看麻婆的,你小子就知道吃,我告诉你啊,不好好伺候好她,我断你的公粮。”
老村长跺了跺拐杖,小伙子脸立刻垮了,“我听话啊,千万别饿着我。”
“行了,别废话了。”老村长让着众人往里走。
郭瑶抬眼看了看,心头一惊。竹楼廊檐下坠满银铃,有新有旧,山风凛冽,可那些银铃纹丝不动,好像没有铃心的死铃铛一样。
这是一座蛊楼,郭瑶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