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郭瑶所料,当他们踏入吊脚楼的一瞬,所有的银铃全部‘叮铛铛’的响起。不但响,而且剧烈摇摆。
就像随着风跳舞一般,极其有规律。
走在郭瑶前边的狗娃怔了下,眸光闪过一道精光,立刻又恢复成一脸憨傻的模样,不以为然上了楼。
狗娃的变化清晰落在郭瑶眼中,她暗自戒备起来,傻子原来不傻,有古怪。
“麻婆,有人来探望你了。”村长推开二楼的竹门,屋内昏暗阴沉,没有一丝光亮,郭瑶一看,四壁都挂着厚厚的布帘,一点光也透不进来。
“谁啊。”床上半仰着个人,看不清模样,从轮廓看是个女子,声音异常苍老。
“阿婆,我们是田涛的同事,从省城来的。和您打听点事?”众人鱼贯进入竹屋,挨着老村长站定,吱扭的床铺声颤抖了一下,床上的人坐正了身子。
有气无力的开口,“我一个快死的老婆子能知道什么?”
“听村长说田涛三天前就走了,是吗?”郭瑶用眼角余光扫了下这间屋子,到处缭绕着淡淡腥味,墙角摆放着数十个瓶罐,里面隐隐传来簌簌的摩擦声。
“哼,他来他走于我何干?老婆子已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管不了那么多。”床上声音充满了怨恨。
“再怎么说他也是您孙女婿呀,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我们不问你问谁?”谷小米身子一直在发抖,可她强撑着讲话,险些咬了自己舌头。
“孙女婿?呵呵,我没那么好的命。”床上的人重重咳嗽起来。狗娃一个健步冲到床边,从床头柜上端起一杯水递给躺着的麻婆。
轻轻用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细心。
“他走了,没回来过。我累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回吧。”
狗娃扶着麻婆躺下,瓮声瓮气说,“娜娜姐夫真走了,我送走的,婆婆根本没见他。要不是他把娜娜姐送回来,门都不让他……”
“狗娃!送客,我要睡了。”没等狗娃说完,床上的女人就开口了。
谷小米皱着眉头刚要反驳,村长却对他们使了个眼色,众人只得出了房门。
狭窄的楼梯仅供单人通行,狗娃却急匆匆的往下挤,逼得郭瑶侧身让他,两人交错而过的时候,郭瑶手心一动,不知什么东西塞了进来。
郭瑶没吱声,随着众人下楼,老村长骂了狗娃一句急着投胎去啊,狗娃撒欢儿似的冲下楼去,大喊我去茅房。
“这小子就是直肠子,吃了就拉。”老村长笑骂了句,几人慢慢走出麻婆的吊脚楼。
刚离开,满楼的银铃齐刷刷停了。就好像从没响过一样。
风依旧呼呼的刮着,郭瑶看了眼阴气密布的吊脚楼,把手心的东西塞入口袋,跟着大家离去。
漆黑的二楼内室中。
一个身影悄然无声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掀起布帘向外看去,一双眸光微微泛出琥珀色的光芒。
……
老村长把郭瑶几个带到老屋,交代了几句话离开了。三人环顾了这个小院,三间北房,带一个小院,不大,石屋很陈旧,门和窗户上的漆都掉光了,露出斑驳的纹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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