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香披着他的西装外套站在那里,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这让他想起当年度蜜月旅行的时候,她披着他的衬衣出现在他的眼前,男装与女体的强烈对比,让她看起来十分惊艳,那时候她还很是活泼可爱,努力地想要讨好他,而今她成熟了多了,学会了疏离的客套和礼貌的寒暄,她也
更漂亮了,笑容里却全是与他保持距离的冷漠。
时间真可怕,轻易地改变了一切。
墨楒白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为了不让安陵香还外套给他,他竟然,落荒而逃了!
不是鹿鸣自夸,跟着墨楒白这么多年,就连他慌乱的眼神都没有见过,更别说是像现在这样,一副仓促败走的模样。
鹿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能让万年冰山脸的墨董如此慌张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安陵香刚好也在望向墨楒白离开的方向,发现那个跟在墨楒白身边的清秀男生回头看她,她不愿意让外人知晓两人曾经的关系,马上转头不再看了,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
没有发生过一样。
鹿鸣在那一瞬间也没看得太清楚,印象最深的就是她有一双很美丽的眼睛,大而明亮,像是蕴藏着整个烂漫的春天一样美好。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当聂荣看见安陵香身上多了件外套的时候,与聂荣寒暄的主办方人员当然是在对面目睹了整个过程,看得比聂荣还清楚。以前是本城首富的儿子,现在是首富本人,个人感情经历和公司创业使一样的精彩,今天结婚,明天离婚,没两天外室就带着孩子入主墨家,然后外室又丢下孩子离开本
地,最近五年感情世界特别平静,完全不近女色的墨楒白墨董事长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聂荣的女伴披上了自己的西装外套。
那位官员显然已经没兴趣和聂荣聊天了,他忍不住打量起安陵香来:“是个美女,但是也没有美到能让男人失控的地步。”和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不一样的是,聂荣心绪复杂,他一怪自己没发现安陵香感到了冷,二是纠结于安陵香拒绝了他的求婚,是不是因为墨楒白,三又内省着今晚上求婚
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及急躁了,怕会吓跑安陵香。
安陵香见大家都不说话了,只是望着她,轻笑着说:“你们谈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聂荣借坡下驴,马上与对方道别,坐加长林肯送安陵香回家,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不用说也知道,心绪定然是翻涌如潮的。
车在安陵香的小区门口停了,因为开进去就无法掉头了,所以只能停在外面。
聂荣下车送安陵香回家,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安陵香正要道别,他一急,伸手隔着西装外套抓住了她的胳膊。
安陵香惊诧了一瞬,复又温柔地说:“有事你说啊,我听着呢,不走。”聂荣堂堂七尺男儿,本来比钢筋还笔直,说的话比夜莺的歌声还动人,但是自从回国以后他就变得很没有安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