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还有气息!”
君天辰用手按了按眉心,似乎觉得头痛,他冷冷道:“用水泼醒!”
随后便有两人端着铜盆,将水往地上的红衣女泼去。
慢慢的,那女子睁开眼睛,她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君天辰看着她,眼中全是嫌恶。
“我见过命硬的,但没见过又贱又硬的,既然你还活着,那就好好活着,做好一个寡妇!”君天辰起身,分吩下人把沈聘送到后院,以故家主之妾的身份住进去。
沈娉被拖下去,换了衣服,梳了头发,身边还配了两个丫鬟。可是,谁也瞧不上她。
夜深了,她坐在角落里呜呜咽咽地哭泣,她想要说话,可她说不出口,因为这次冥婚,她受到惊吓失了声。
一个连话都说不出的人,要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要如何解释自己没有做过杀人的事?
人前,她是君家的小夫人,人后,她是别人耻笑的话柄。
君天辰待她极好,那种好无论怎么看,都很刺痛。
他曾领着人端着丝绸锦布,首饰胭脂,糕点茶果前往断缘阁,笑得满面春风,一派肖子的模样。
“姨娘,这些你可喜欢。”
沈娉的性子并不烈,她来到君家从没做过什么反抗的事,逆来顺受的样子,早已深刻在君天辰的心里,他就喜欢这样折磨自己的杀父仇人。
他曾说过,不许沈娉穿有颜色的衣服,他要她这一生只穿素衣,为他的父亲守孝一辈子。
当他送来这些东西,不过是用来刺激沈娉,要她知道,身为女子,她到死都不能碰这些好看的东西。
一身白衣的沈娉,多了一丝仙风,她抿着唇,从未说过话。
这样生活,安逸而无味,不知不觉,已经一年了。
庙会那天,她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面的热闹繁荣,眼睛忽然有些湿润,这一年来,她应该是囚在笼中的鸟雀,她都快忘记阳光是什么味道。
她试图将手伸出去,接触一下外面的空气,可很快,她又缩了回来。
可笑她,连外面的气息都害气拥有。
就在这时,街道上的屋顶飞下数个杀手,他们的目标是君天辰。一片混乱中,鲜血洒开,君天自车中飞出,与之过招。
樊都早已不是以前的樊都,自沈家绝亡,三大家族陨落,内乱就一直没有停过。
没有料到的是,竟然有人冲着白临风提刀砍下来,宇文滟的首要反应该是挡上去,她的功夫也不差,自然是将那会的刀一脚踢飞。
没有想到,那人还准备了短剑,对着宇文滟的脖子刺去。
白临风眼疾手快拉着宇文滟的手,将她拐到身后,可惜她的脸还是被短刀划破,白临风将宇文滟拖到身后,便自头上拔下簪,只听哗地一声,一柄利剑握在他的手心,他横劈一道,霸道无比的剑气扫出十步开外,连杀七人。
宇文滟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放在白临风的手中,她有些吃惊地看着地上血流一片的敌人,白临风出剑的力道异于常人,修为至少是巅峰境界的初段。
为何,她以前没有发现,只知道他是画魂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