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他多少年,你自己算算!”
“苏青宁,你存心的是不是!”赵湘湘终于被惹恼了,“你少在这里冷嘲热讽,本宫不是不会生孩子,是怀了孩子被你这贱人暗算,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
说着怒气冲冲的转身要走,却听苏青宁说,“别什么事都赖我,自己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还敢冲别人发火,你说是我做的,有本事你拿出证据啊!再这么血口喷人,就别怪我找太皇太后主持公道。”
“公道都是你们苏家的,我看你能得意到多久,我还有皇帝的宠幸,我随时都可能再受孕。你呢,就等着一辈子在栖霞宫里孤芳自赏吧!”赵湘湘愤恨的说完,领着自己的两个婢女大步离去。
苏青宁站在原地,身子似乎忍着极大的怒意微微颤抖着。原来赵湘湘还在为当初小产的事跟她过不去,可是,这关她什么事,要怪就怪这淑妃姓赵。只要姓赵,就是太皇太后的敌人!
“娘娘别气,淑妃也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未见过得多好,否则也不会来这和您闹。”婵娟说着,忽而听见有猫叫声,她们一齐回头,登时就发现树后看好戏的未央和芷溪。
未央抱着猫继续站着,并没有过去和苏青宁寒暄的意思。而她也是如此,站在对面,就这么望着自己,许久许久,那目光在她和咚咚身上游走,终于,苏青宁什么话都没有说,仿若未央是空气一般,扭头而去。
“娘娘......”芷溪扶着未央,苏青宁那目光太让人不安了。
“她们刚刚说说吗,什么孩子?”
“淑妃以前怀过孩子,可是,后来就莫名其妙的小产了。”
“什么叫莫名其妙?”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当时淑妃一口咬定是贤妃干的,但没有证据,别人也只当她一时疯话。”
“就没有追查,没有真相吗?”未央心惊,在后宫怀孕竟是这么恐怖的事儿。
芷溪摇头,“这后宫,根本就没有真相可言。娘娘,不要妄图寻找什么真相,把握眼前的人才最重要。不要等到失去了再追悔莫及,当初错过的,为什么再次拥有时还是不珍惜呢?”
“芷溪,你不懂。”
“是,奴婢是不懂,奴婢只是个下人什么都不懂。但奴婢希望您能幸福,何苦中了她的圈套,活得完全没有自我?”
“什么圈套?”未央严肃的看着芷溪,她只是低着头说,“奴婢只能告诉你,这后宫除了皇上谁都不要信,包括奴婢!”
“如果连芷溪都不能相信,那我该怎么办?”未央腾出一只手牵着芷溪,“我只知道,你是这宫里唯一不会害我的人。”
芷溪默默的摇头,可是未央只是平时着前方,看不见。
行至凌云殿时,宫门大开,从外面可以看见一个布衣男子正在聚精会神的给盆栽松土。每天晌午都要搬出来晒太阳,晚上又给搬进去。
安允康......
未央在心里默默念,他还是老样子,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或许是圈禁的缘故,没有什么内侍宫女。又或许是他不要内侍宫女,反正未央没有看见有外人,连个侍卫都没有。
但圈禁本就是个无形的枷锁,他知道不能出凌云殿,这么多年来,哪怕门开着,他都没有出来过。每日花木宫的人都会送来各类花草,他有这些忙,哪里会觉得闷啊。其实他一直在等,等新帝杀他。他是前太子,就算再怎么无心政务,都难逃一死。可是,新帝迟迟没有动手,他不知道安允灏在顾忌什么,难道就是那深宫可笑的兄弟情?
他不相信安允灏会有那种情深,留下他,或许也就是为了稳固苏家吧。只是遗憾的是,他终究辜负了苏家,成了他们怎么也扶不上墙的烂泥。
“砰”他搬着花,一下子没看见路,踢到了台阶上险些摔倒,芷溪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及时将他扶住。
速度之快,令未央瞠目结舌。
“你怎么来呢?”安允康笑,芷溪一脸紧张的问,“你没事吧,脚踢疼了吗?脱鞋让我看看......”
“没事、没事......”安允康一脸无所谓,芷溪恍然觉得太紧张太失态,回头瞧见未央还站在门口。心里顿时像被人发现秘密一样惶恐不安,遂对安允康道,“那你没事,我先走了。”
未央注意到,对安允康说话,芷溪并没有太多拘谨。她从凌云殿出来,规规矩矩的立在未央跟前,但是未央再也不能简简单单的看芷溪了。
芷溪、安允康、芷柔......未央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却又越来越糊涂。芷溪一直说她姐姐傻,宫女怎么能爱太子呢,那现在呢,芷溪又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