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好上了,你们不会是早就好了吧?”刘玉亭冷声说。
“魏大哥早就喜欢我,可是我嫌他不够英俊,一直没有理会,知道数日前他救了我,我才勉强给他个机会,别样幽芬,更无浓艳催开处。凌波欲去,且为东风住。忒煞萧疏,怎耐秋如许?还留取,冷香半缕,第一湘江雨。写的好吧?没人写给你吧?”这刘玉亭是素心的表姐,但两人平素不合,素心为人傲慢,爱出风头,不够沉稳,但心眼不坏。
刘玉亭则是看着温柔,其实刁钻,对于她巴结的人那个是百依百顺,对于她看不顺眼的人就是尖酸刻薄,她早就认识富察锦代,说起来素心和刘玉亭都做过富察锦代的小跟班。
素心初到京城的时候也想接近富察锦代,因为她出了名的温柔大方,可是素心不小心议论了富察锦代的身份,原意是吹捧她比青格尔强,但是没想到富察锦代就给记下了,非得说素心污蔑她靠家族,于是素心回了甘肃也就没再跟富察锦代有来往。
但是刘玉亭则和富察锦代交好,成了她的闺中密友。
所以素心也就更加疏远富察锦代,因为都是朝中重臣家里的女子,所以素心不想尴尬,她自知不如富察锦代,凡事绕道走,可是京城里的小姐们还是不喜欢她这个大漠来了的。
“还有呢?一种蛾眉,下弦不似初弦好。庚郎未老,何事伤心早?素壁斜辉,竹影横窗扫。空房悄,乌啼欲晓,又下西楼了。怎么表姐你妒忌。”素心故意得意洋洋地说,她平素嚣张惯了,在宫里一直低调,可是这就要出宫了,所以素心也就不在乎什么体统。
“不过是个三等侍卫,瞧你那点出息,人家稀罕你指不定什么目的。”刘玉亭甩袖走了。
素心松了口气,方方明白这汀兰的隐忧。
汀兰笑了笑说:“素心姑娘聪明,格格有前程,咱们才能有前程,格格要是没有了,咱们就不是东西。”
“姐姐,心思细腻,聪明非常,要不是我多事,这害人的东西早成了一把灰,还有这些许个麻烦事?缅甸王爷收买纳兰明阳的时候,他就是留了一颗缅甸和田玉珠,才出的事情。此人是太祖当年麾下大将的儿子,就因为思贩军粮而给这鳌中堂处置,可是最近出了一档子事,姐姐听后只当飞烟,莫不要从中计较,不然准是祸害。”素心决定把甘肃纳兰家的事情告诉汀兰。
汀兰微微一笑说:“是纳兰家罪有应得对吗?你可有证据?”
“也不算纳兰大人罪有应得,他也是为了朝廷,这关外不比关内,这俄国人把牛奶,牛羊,羊毛,皮货运到边城贩卖,换粮食,这纳兰家本来就做着生意,这纳兰大人的确有贩运粮食到沙俄,但没贩运军粮,而是纳兰家自己的粮食,这鳌中堂不知道这件事,但是甘肃提督木梁古把这纳兰大人告了。”素心拿出一个纳兰明阳亲笔写的书信,这个是她阿玛托给她送上去的,因为是要命的东西,和另一份分别放着,那甘肃百姓的血书已经给她的贴身丫鬟烧掉了。所以这就剩下这一份东西,也就是一份证词。
还有就是账目,这账目并不在她手里,而是在信里的一个隐秘处。
“这东西咱们交给格格,若我没猜错,富察小姐又要抓着咱们格格不放,她可是个聪明人,不出手就算了,出手绝对是让咱们格格身败名裂的事情,咱们格格虽然不笨但是毕竟年轻识浅,所以咱们的替她想。”汀兰轻笑着说。
“这和富察锦代,有何关系?”素心轻声问,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然有关心,还有重大关系,这富察家的公子做了直隶总督,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想这木梁古就是富察家的人,他贩卖军粮,导致军用不够,污蔑纳兰家,岂会和富察家没有关系,再加上那位言德大人,一直窥视西北大军之位,他也是靠平叛晋升的。但有一点咱们可以告知格格离宫之后在做文章,大体不是今个可以了解的事情。”汀兰已经想到全盘计划,已经想到如何对付富察锦代,不是告状那么简单,要把富察家连根拔起,大体朝廷都有局限的保护意识,这私底下犯错倒是没什么,例如贪污受贿就是老黄历,查五八不查四十的事情。
但有一点就是朝廷讨厌身在曹营心在汉,朝廷讨厌卖国求荣,这富察家要是犯了那就谁也就不了他,这不是谁能一手遮天的事情。
“也怪纳兰大人自己,他家底殷实,经常那自己家的粮食填充国库,这做粮官不比别的,你得拿得到粮食,如果一个粮官到了事情上,朝廷需要你买不到粮食,轻则革职查办,重则牵累家族,于是纳兰大人就利用自己做生意的天分,买了不上地皮,倒卖粮食,这样朝廷的需求有了,家族的利益也有了,但也因为此事招致麻烦,不可收拾。”素心苦笑着说,这件事过了有一年多,折子送到内阁以后,这遏必隆就花钱把纳兰性德从牢里卖出来,做宫中的侍卫。
这也有大清律例说明可以在宫中为奴,抵消全族之罪,于是这纳兰容若就到紫禁城的宫里当差,于是成了三阿哥玄烨的近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