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饭吗?太容易了,回头下班我请你吃饭。”
“哇哇哇,bryon,你有口福了!”姜婉婉一脸坏笑地看着李博然,这丫的长得真帅,怎么看怎么像替死鬼。
“bryon,你不介意我叫上她吧!”
有人乐极生悲了,“苏眉笑,我不要!我不要去当电灯泡。”
“你可以不来的,如果你以后不会后悔的话,你尽管别来。”
姜婉婉呕了一肚子的血吐不出来,回头问李博然,“你学心脏外科的,对五脏六腑有没有研究?怎么才能吃不死人?”
李博然淡定地给了她两个字,“多吃。”
然后血终于吐红了天。
“她怎么了?没事儿吧?”
“没事儿,让她再吐会儿,吐吐更健康。”苏眉笑踏着姜婉婉鲜红的鲜血,漠视地拉着李博然远离现场。
“知不知道是在等什么病人,如此劳师动众的。”不止惊动了苏眉笑的师父、李博然,还有医院里各科科主任,精英人马全部聚集急诊室,这阵仗,换做古代,皇帝来了也不过如此。
苏眉笑这边才问完,人就到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她,一个与顾天奕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女人,一个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女人。
李博然从icu病房里出来的时候,苏眉笑就站在病房门口,不进去不离开,脸色发白的站着,“trsita,你没事吧?脸色很不好。”突然,他好像明白过来,“你认识她?”
苏眉笑冷笑一声,“卫城里谁不认识她?他们没告诉你她是谁吗?”
李博然摇摇头,作为医生,他从来不问病人是谁。
“她叫迟萃芯,身份贵胄的董四太太。”
这是李博然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眉笑,那十几个字略带艰难地从她口中说出,是那样的咬牙切齿,好像恨不得将这人挫骨扬灰了。
“她究竟什么事儿?”
“后天心漏症,初步断定因严重的心肌炎引起。”
“死的了吗?”
“我们正全力救她。”
“这种女人死了才干净。”
“trista……”李博然没想到苏眉笑会说这样恶毒的话,“不论如何,她是我们的病人。”
“谁送她进来的?”
迟萃芯在这,意味着另外有人也在卫城。他居然敢回来?就不怕被人千刀万剐了也不解恨。
“有对老夫妇把她送来的,老夫妇说是有人给了他们钱,把她送来的。”
“你们要救她便救,但与我不相干,在我这,这人死不足惜!”
苏眉笑寻了个角落要给他打电话,犹豫了下还是打了。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那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突然想你了,想跟你说话。”
那边不知道在做什么?听到她这话,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捧在木头桌面上,闷闷的响。
“笑笑,怎么了?”
他知道,她不正常。她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人,这样的她让他的心一下就慌了。牵肠挂肚的感觉总叫人又爱又恨。
“没什么。顾天奕,我想告诉你,你爱的人,我也深爱着;你恨的人,我比你更痛恨他们十倍。恨不得他们统统下地狱。”
低头看见手机上陶毅臣发来的短信,一切都明白了。这个小丫头又要犯浑了。
“苏眉笑,我的事儿用不着你管,你敢管试试看。”
“我恨她,我恨他们。”
她把电话挂了,不想听到他后面不论是威胁还是哄骗的话。她认定的事儿,从来不会放手。
入夜,夜深人静的医院总叫人毛骨悚然。icu病房里仪器“滴……滴”的声音就好像一道催命符,催促着有些不该活着的人正一步步走向死亡。
厉光一闪,当银色的针即将刺入点滴瓶的时候,被人及时制止住,然后揪着她片刻没有停留地离开icu病房,留下那依旧“滴……滴”的催命声。
苏眉笑毫不留力地摔开李博然的手,“放开。”
两个人站在初起的北风里对立,他们俩之间这样的形势,如此陌生。她曾经以为这个世上她唯一不可能吵架的人就是李博然,他的脾气是那样的好。
“你要干什么?”
李博然,苏眉笑第一次觉得他是这样多管闲事的讨厌鬼。
“不管你的事儿,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当没看见。”
“她是我的病人,你是我的朋友,但无论你有天大的原因,我仍旧不能坐视不理。我是医生,我不会看着一条生命就这么在我眼前白白的消失。”
“那好,我们之间再不是朋友。”
夜色里,苏眉笑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没人让你这么做,就连他也不会领你的情。”
“做不做是我的事儿,领不领是他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