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你当我真傻呀?
“顾天奕,你是个大混蛋,我才不跟你这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反复无常、朝三暮四、翻云覆雨……”
正当苏眉笑乱七八糟的成语即将一涌而出的时候,顾天奕的举起左手小拇指,长长地勾住那只细长的小手指,用力太猛,几乎将它勾断。
苏眉笑住嘴,满意地看着彼此的手指相连,得逞地在阳光里笑得无比灿烂。
都说十指连心,他们心手相连的日子不远了。
“哈哈哈……”这种甜蜜温馨的时候,总会有些不和谐的声音出来砸场,嚣张得也不怕惹火烧身。
“什么声音?”苏眉笑傻傻的问。
“狗叫声。”顾天奕愤愤的说。
苏眉笑还是傻傻的,她刚才明明听见的是笑声,狗会笑吗?不过她懒得管,最重要的是她手上勾着的人。
“顾天奕,我们今天拉钩上吊,盖印打戳了,你要敢食言,我做鬼都不放过你!”按着剧情的走向,对白到此处必须要这么走,没留心的口不择言,给自己招来祸端。
“苏眉笑,我看你是皮痒了!”
他用另一只手去拧她耳朵,她在他身边绕着圈儿的东躲西藏。
“天奕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你要敢食言,我下辈子也不放过你。这样会不会好点?”
听起来怪怪的,但心里是舒服的。
“什么生啊死啊的,以后不准再说这些没来由的,记住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领导的话谨记于心,没齿难忘。”说完她自己也愣了下,“嗯?这词用得好像不对地方,不过,管他呢,本小姐今天很高兴,偶尔当回姜婉婉,别人也不会觉得我没文化的,对吧!走啦,走啦,我们现在是回家吗?”
他任由她拉着急脚往外走,好笑地看着她判若两人的着急,他得掂量掂量刚才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有几层真假,还是这丫头越来越人精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也管不了了。
“这么赶?我听说你报名红十字会志愿者,不用跟同事们道个别?”
“昨天想报名来着,后来太忙就搁置了。我现在要回家,那些道别什么的太虚,不是我们这群萍水相逢的英雄儿女们该有的范儿,咱们不拘小节,免了免了。”
若不是他来了,她本来是要在这当今天红十字会志愿者再回去的,不过现在,才没那心情。她着急回去好好听话,等他乖乖爱。
车子外头等着,苏眉笑上车坐稳了才想起来,“啊,你拉了东西!”
顾天奕不明白她一惊一乍竟然是他忘了东西,他怎么不知道?”我拉了什么东西?”
她平平安安地坐在旁边,他还能落下什么东西?
“你的宠物啊?”
他挑了挑眉,明白过来,这丫头可怕的不是她的聪明机灵,而是她扮猪吃老虎的功力。
“你不是带了一条小哈巴狗来吗?你不打算把他带回去吗?”
小哈巴狗?顾天奕差点没笑出声来,真亏她想得出来这么损的话,倒是比千刀万剐了陶毅臣还残忍。
小哈巴狗不乐意了,从不知名的地方突然冒出来,满脸委屈地抗议,“奶娃娃,我怎么说也得是条藏獒吧,怎么能是哈巴狗呢?”太侮辱人了!
“是吗?”苏眉笑躲在顾天奕的怀里,笑得天真无邪,“顾天奕,我听说藏獒是不听墙根儿的,只有哈巴狗才干这种事儿,你说对吧?”
在自己兄弟和妻子面前,顾天奕很厚道并且很仗义地选择了沉默,并向陶毅臣挑去怜悯的目光。
“笑笑,你不能这么说陶子,他对你可是刮目相看的,还打算……”以后跟你混!
“哥,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该有二心,我不该这山望着那山高,我千错万错,你饶了我吧!”
“那得看看你今天听到多少,看到多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刚才是聋子,现在是哑巴!”
“记住你今天的话,不然我让你去当奶孩子的公公。”
陶毅臣反射性地捂住下边,他才不要当宦官。
他陶毅臣堂堂七尺男儿身,宁愿暴君砍头,也不要被奸妃折磨,他现在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根本性的区别,明白啥叫生不如死得到区别。
奸妃不是变态的人,只是变态起来不是人。
后来陶毅臣声泪俱下地寻求安慰,苏兴然并没有投给他同情的目光,淡然地喝着杯中茶,“陶毅臣,是你小看奸妃了,那可是暴君花了十年时间调教出来的人,如果这样都能正常,那不正常的就是你了。”
陶毅臣吐血了,哪有亲大哥面不改色的叫自己妹妹奸妃的?
顾天奕你不正常,你一家子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