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再见!”
医院。
监护室门口,段姐的丈夫邋遢地靠在墙壁上,一双眼睛熬得红通通的。
“你怎么这么快赶过来了?”
“我倒了好几班火车飞机,我不放心!”他声音都是嘶哑的。
安沁看得一阵心悸,转头介绍南二,“这是南门总裁的助手,昨晚南门总裁已经给段姐安排好了病房,要不,你先去病房里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待会接段姐出来,也不至于叫她太心疼呢!”
“只是该我心疼她!”男人轻叹一声,拖着疲惫的身躯跟着南二走了。
安沁扯了扯嘴角,转身遇上了一双眸子。
那眸中,温柔不见,全是复杂的愁绪,疑惑的不甘的,愤怒的不可置信的。
“云越。”她轻唤,想起昨天无助时候,他的不理不睬,想起事后,一直静悄悄的手机,她鼻头微酸。
他缩了下瞳孔,上前扣住她的手腕,抓起她就走。
安沁挣扎几下无效,只得任他将她塞入后车座里,奇怪地盯着他的愤怒,“怎么了?”
“你昨晚去哪了?”他开门见山。
安沁愣,“你不是看见了吗?”
“看见了?”他冷冷发笑,看见她与南二一同从尊厦出来,看见她对南二的调侃不置一词,是不是就可以想象她昨晚跟南门尊干了什么好事?
极大的愤怒嫉妒,几乎要揉碎了他的理智,他强压着,“我不相信我看见的!”
“云越,你怎么了?”她搞不清楚他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把手机屏蔽?”
他的两个问题,直接将她问得晕了,不可置信地掏出手机,真的!他的号码被打入黑名单,所有陌生号码也被屏蔽,她眸光动了动。
“是南门尊给你设置的,对吗?”他了然而笑,冰冷刺骨。
那个名字,重重砸在两人中间,生生要砸出一条缝隙来。
安沁垂了头,无法撒谎,只得解释,“昨天,同事出事了,我们一起到了医院,一起去吃了饭,时间很晚了,就跟他一起去了……”
“够了!”他粗暴打断,额上青筋跳起,“后面的,我不想听!”
她心一痛,不为云越的简单粗暴,而为南门尊的步步为营,他昨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制造出今天她与云越的决裂,不!
她不允许!
“云越,你听我说,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相信我!”她紧紧拽住他的手,生怕这一松开,他就转了身,再不回来。
云越心痛难忍,秀致帅气的眉毛夹起,全写着最难熬的疼痛,他很想甩开她却不忍,想摸摸她的脸,告诉她什么,又说不出口。
任何一个男人也无法忍受!
他觉得,自己足够爱她,足够包容,才能勉强保持着理智,可这已经是极限,他慢慢抽出手来,“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他!”
手心落空,她落了泪,无处辩解。
云越看着她,掩不住眼底的怨恨落寞失望。
“为什么,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不是小心眼计较的人,我觉得我足够可以让你放心安心,可安沁,在你心里,我为什么就这么不值得你依靠?”
她张了张嘴想说,昨晚她有打他电话,有发信息给他,他为什么没有回复,他的话已经冲口而出了。
“你对我,可曾有过真心?”
问得安沁一怔,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因为有一种心痛渐渐蔓延,他在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