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欧纪斯对于自导自演的白水心已经是无话可说了,只是站在那里,背脊直挺,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忽然,白水心想到了什么,兀自从秦雅言手里拿过手机,紧接着迅速的翻开短信,就是这么一看,她发现昨天欧纪斯发自己的讯息竟然消失了。
“没了。”她蠕动着双唇吐出这两个字,惨白的脸上血色尽失。
事情完全的乱了,乱得让白水心根本不知道该相信什么。她一双空洞得没有意思潋滟的眼眸不知道望着哪儿出了神,整个人围绕着一股郁沉的气息。
而欧纪斯就更不用说了,颀长的身影直挺,温和的阳光从落地窗折射而入,也不能消融他身上的冰冷霜寒,那一张俊朗英气的脸庞之上,早已如冰冻结了一般,表情冷得令人发指。
“水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一旁的秦雅言已经完全乱了脑子。视线不住的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半天也得不出个结论来。
至于沉默的听着两人莫名对话的秦凯之,则是另外一副表情。
当秦凯之听到白水心那一句“事情怎么会这么巧”的时候,他的心底便已经有了答案,再那么细细的回想,所有的疑问就都能够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凯之拧着眉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敛眸光,等到抬起头来之时,目光之中满满都是对白水心的歉意。
“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声饱含了愧疚的话语自他唇角溢出。
秦凯之的一句话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当众人看到他眼底流露出来的愧色之后,不约而同的一怔,就连欧纪斯也不例外。
秦凯之噙满内疚的双眼深深的望着白水心,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袭向她,让她本就不平静的心顿时重重一沉。
“秦大哥……”低低的唤声从她的皓齿之间流泻而出,白水心不明白,先前同样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为什么现在将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但虽然不明白,她还是相信他。
“不,这不是你的错,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不需要道歉。”她目光坚定的看着秦凯之。
对于白水心对自己的相信,秦凯之心里甚是感动,但同时又更加的自责。虽然这一切并不是他错的,但他也参与在其中。
不远处,看着相望的两人,欧纪斯只觉得心口好不容易压抑下的怒火顿时又涌上了喉咙,于是一声冷哼紧接着从他喉咙滚出。
“你们两个还真是为对方着想啊,我都忍不住想要替你们鼓掌了。”欧纪斯咬牙切齿的从口中挤出这么一句话。
秦凯之转过头迎向欧纪斯那一双喷火的眼眸,紧接着说道:“虽然我说这一切是我的错,但我和水心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没有做?”欧纪斯的眼底满是嗤笑之意,一双黝黑锋利的眼扫过秦凯之再到白水心的身上,他沉声冷道:“一男一女赤身**的躺在床上,难道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尤其对方还是前任情人。”
“欧纪斯你够了。”白水心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冷嘲热讽了,“无论相不相信,事情就是这样,我跟秦大哥什么都没有。”
欧纪斯并没有她的解释平息下愤火,冷冷说道:“白水心,你的心计还真是够重!表面装作乖乖接受,却在婚礼的当天搞了这么一场好戏,亏你还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还真是令人作呕!”
欧纪斯的指责,如同利剑一般,毫不留情的射向白水心,穿透她的胸口直达心房。鲜血,一点点的从伤口溢出,如同硫酸一般,消蚀着她的骨骼,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是她所不能够形容的。
火头上的欧纪斯口不择言。
“白水心,或许我该怀疑你肚子里的孽种到底是谁的。”
欧纪斯的一句话就像一只邪恶的大掌,将原本就站在悬崖边缘的她毫不留情的往下一推,坠入了万丈深渊。
听到这句话,原本竭力想要不搀和进来的秦雅言终于忍不住怒了:“欧纪斯,就算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这么说吧!水心她对你可是……”只是她的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一道清冷的嗓音打断掉了。
“雅言,你不用跟他解释。”说话的人正是被欧纪斯指责为不忠的白水心。彼时,她的表情已经不再是伤痛而是无奈的苦涩。
她一次又一次的隐忍,却换来他一次又一次的讽刺,白水心本来对他觉得有些抱歉,因为在他这么重要的一天自己陷入了这种事,但是现在经他这么一说,她所有的歉意都消失不见,即使知道他只是在气头上才说的这种话。
“就算我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吗?难道你忘了当初你也是这么对我们的?”白水心忍着心中强烈的痛楚,提醒着他当初亦是同样的残酷。
白水心的一句话顿时止住了欧纪斯的怒火,整个人愣在那里,半晌没有说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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