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然。”菩禾没有丝毫犹豫。
中国太危险了,他们还是回挪威吧!
“算了。”他转身,扒开抓着他袖子的小手。
“等等!”她急得大叫,“你的意思是?”他转回神,暗沉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留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要你答应乖乖呆在我身边,我就帮你救你儿子。”
菩禾怔住,“……”久久找不回声音。
“不愿意?当我没说。”眼神冰冷。
“我愿意!”大喝。
一双秋水剪眸楚楚可怜地凝望着他,眸子里萦绕着一层淡淡的水雾。聂霆珂回头,“不后悔?”
菩禾咬牙,与他对视,“不后悔!”坚定地道,贴在腿侧的双手紧紧捏起。
“好!今晚九点飞机准时起飞。”他满意地重新勾起笑容。
“……谢谢。”她嘴里苦涩,心中五味陈杂。
晚上九点,h市国际机场,天空飘起千丝万缕的小雨。
菩禾紧了紧身上的薄外套,在空姐的引领下登上私人飞机。
“聂霆珂呢?”她皱着眉,不安地问身后两个戴墨镜的魁梧保镖。
“聂先生临时有事要处理。”保镖小a言简意赅地回答。
到底什么事,让一向说到做到的聂霆珂食言了?菩禾心底的担忧放大,忧心忡忡地望着空旷的机场。
大约半个小时后,聂霆珂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机场。
菩禾从人群中一眼认出他,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冷酷地走在队伍之首,身后跟着两队整齐的黑衣男人。
看这架势,像去打群架?
男人在舒适宽敞的皮沙发上落座,飞机即刻起飞。抬眸看向身侧凝视着他的菩禾,“在想什么?”
“你迟到了。”她闷闷地道。
聂霆珂勾唇,“担心我?”
“发生了什么事?”
“小事。”淡淡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眼中一抹异样的目光转瞬而逝。
菩禾沉默,知道问了他也不会告诉她实情。
“过来。”向她招手。
菩禾疑惑,“怎么了?”听话地起身走向他。
大手一把拉住她的细手,将她拽向自己,“啊!”菩禾惊呼一声,顺力倒在他身上!
“你你你你……”挪动挣扎。
聂霆珂大手一把按住她乱扭的细腰,警告:“别动。”呼吸粗重起来。
白痴才不动!菩禾羞愤的满脸通红,挣扎得更加厉害,“喂,你别得寸进尺啊!”他突然发什么疯?
“乖……别动……”
闻言,菩禾全身一僵,直硬硬地僵着,全身肌肉绷紧,双腿用力,屁股虚抬,如同蹲马步一样,吃力地支撑着腰腹臀,与男人热乎乎的大腿保持距离。
她双颊酡红,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晶莹的汗珠,紧咬着唇瓣,呼吸间全是男人强烈的至刚气息,太暧昧了!
“你没事吧?”菩禾紧绷着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不知是不是错觉,空气中闻到了一丝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男人暗沉的眼神越发深不见底,“这次去圣赫勒拿,我也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怕不怕?”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萦绕在她的耳边。
“所以你带那么多保镖?”仰高头忧虑地看着她。
聂霆珂对上他认真的目光,神色晦暗难辨,“怕吗?”
菩禾脖子一梗,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不怕!”怕又能怎么样,难道能抛下蛰蛰不管?“你不会……”害怕了吧?“你答应帮我救……”
“说到做到。”一锤定音。
“有生之年,我聂霆珂还真没怕过谁。”桀骜,卷狂。
菩禾暗舒一口气,“谢谢。”心一松,两条细嫩的腿再也撑不住“啪嗒”一下整个人落入男人怀中,浑身一个激灵,“咳,我们能不能……咳咳……正常说话?”这个姿势,有点诡异啊!
他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我很累,借我靠一会儿。”说着把脸埋在她肩上,抱着她柔软的腰肢,闭上眼。
“喂,你醒醒,醒醒!”菩禾风中凌乱,轻轻动了动肩膀,见男人没有任何反应,顿时哭笑不得。
什么时候,她还兼职做抱枕了?
以为他装睡,结果他是真睡。
以为他会趁机对她动手动脚,没想到他乖得很。
菩禾一开始还努力挺直腰板,小心翼翼地戒备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终于支撑不住地软下腰肢,嘟拉着眼皮,最后抱着身上的移动“大热源”彻底地呼呼睡熟过去。
聂霆珂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她可爱的睡颜。
飞机平稳地飞行在平流层,万米高空之下的土地,静悄悄地从黑夜进入白天。从h市到圣赫勒拿岛,需要二十几个小时连续飞行才能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