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心软,反而对你更有好感……”昨晚这丫头的“谆谆教诲”仿若犹在耳侧,果然很好用。
或许以后,他换一种方法,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菩禾动了动唇,想说些道歉的话,但对着这张冷傲的脸,实在说不出口。绕过他身侧,往外面走。
“你就这么出去?”男人拧眉。
“你还有什么问题?”菩禾生气。她心急如焚,没时间跟他耗。
聂霆珂拽住她的胳膊,“你穿的睡衣!”生气。
她脸一僵,甩开他的牵制,快速换了衣服出来。
“我送你过去。”聂霆珂亲自开车送她去艾母说的地址,菩禾没有推辞,紧急关头没时间闹别扭,聂霆珂知道她心急如焚,红色法拉利飞速地穿梭在车流里,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上班高峰期,却只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从城南赶到了城北。
徐老太太伏在手臂上,哭的眼睛都肿了,十分自责没有照看好老友唯一的外孙,艾霂蕊站在她旁边,情况不比她号上多少,脸色泛着青灰般的白,心情五味杂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更不知道怎么宽慰自己。
菩禾进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身后跟着高大的聂霆珂。
地板上早已干涸的血块映入她眼帘,瞬间双腿一软,两眼一黑地砸向地面。聂霆珂连忙出手去拉,悬悬地把她捞在臂弯里,菩禾挂在他手臂上,脑中一片空白。
“梵梵!”艾母大叫一声。
菩禾回过神来,“妈……”推开聂霆珂,奔过去。男人沉着眸子,一步一步地跟着。
徐曼蓉见到孩子的妈妈,更加自责,险些哭被过气去,奎姨推着她,也是一脸担惊受怕。
警察已经做完了取证,大队长带人去屋子外面勘察,留队里唯一的女警小郭了在这里照看这些哭哭啼啼的女同志。他们不是普通警察,而是专门受理特殊案件的刑警大队,徐老太太的儿子有些关系,远在国外听说家里进了贼人,连忙打电话给昔日好友帮忙。
“昨天半夜我听见声音,起床去看哲哲,敲了门后门开了,却没看见人,然后,然后看见一个蓝光一闪我就晕过去了。”奎姨劫后余生地拍着胸脯,道。
幸亏那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没起那心思,要是,要是……她怎么对得起家里的死鬼,没脸活了!
待会儿她要随警察一起回警局再录一次详细笔录,然后去医院做一下详细的身体检查,一想到那个诡异的蓝光,她就渗得慌。不会是什么病毒吧?
菩禾耳朵嗡嗡嗡直响,惊慌失措地愣着眼,看着那堆干涸的血迹,浑身瑟瑟发抖。
艾霂蕊握住她的手,“梵梵,你要冷静,那个……不一定就是哲哲的。”
相较她的六神无主,艾母明显冷静了许多,哲哲虽是她外孙,但毕竟不是在她身边长大,两人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天,感情还没有那么的深。
“你好,我是警员小郭,你是失踪孩子的母亲?”
“是。”菩禾红着眼点头。
“请问,昨晚十点到凌晨四点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只顾着与人谈天说地,让哲哲独自面临危险……她是全天下最不称职的母亲,最最不负责任的母亲……她不配做妈妈,所以,那个孩子才离开了她。
回忆如潮水不受控制地涌上她的心头,绝望的痛苦令她恨不得杀了自己,眼里滑下两行泪水,视线模糊了她所有的五感,灰心意冷的绝望眼神见者落泪。
“菩小姐!菩小姐,请回答。”
女警叫了好几声,菩禾都没有反应,好像入定了一般,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
聂霆珂皱眉,大手把她拉入怀里,纤瘦的背撞上温暖宽厚的胸膛,女人霎时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热度拉回现实。
“聂霆珂,你仔细想想,你有什么仇人,哲哲不可能无缘无故不见,是不是你仇家干的?他看我跟你走得近,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聂霆珂嘴角紧绷地点头,“好。”
“菩小姐,你还没回答孩子的父亲?”小郭也是女人,所以对菩禾的遭遇格外同情,好声好气地问。
“他没有父亲。”她僵硬地回答。
女警表情一窒,“请问你们离婚了?”好惨!
“没有,我是未婚生子……对不起,我能提供的信息只有这么多。”未婚生子在中国属于违法,孩子也是黑户口,但她是挪威人,哲哲也是挪威国籍,所以违没违规中国法律说了不算。
这桩失踪案中涉及到境外华人,光从负面影响上考虑警局就不得不重视的。
但仍凭翻遍整个h市大街小巷的监控器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他们要找的人早已经远走高飞,安全抵达了南半球。
南大西洋,远离非洲西岸1900公里的海中央,有个叫圣赫勒拿的火山岛,全岛面积122平方公里,岛上的居民不足8000人。作为不受“主子”待见的英直辖殖民地,整个岛荒凉的只能用凄惨两个字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