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徐曼蓉睡前有吃安眠药的习惯,两粒安眠药下肚,除非拿锣鼓在她耳朵两边敲,一般的动静吵不醒她。
赵晖捏了捏口袋,捡起地上的针剂。
门被拉开,房内漆黑一片,没看见半个人影,“哲哲?”奎姨唤了一声。
耳边起了一丝凉风,她回头,眼前一星蓝色的淡光闪过,接下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晖把哲哲扛上肩,捡起枪,迈步走出别墅。
黑暗中,一双眼睛一直监视着别墅里的一举一动,见他出来,连忙跟了上去。
早上七点,一通十万火急的电话打进来,铃声响起的第一声,男人迅速睁开双眼。
“喂。”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早晨男性荷尔蒙催发下磁性低沉的嗓音带着特有的沙哑,性感邪魅,传入艾母耳中。
“聂先生?”艾霂蕊浑身一僵,“怎么是您接电话,梵梵呢?”如鲠在喉,强烈的不安瞬间在心底扩大。
“她在睡觉。”男人挑眉,诡谲的目光探向床上抱着枕头睡得酣畅淋漓的丫头,半点不在意他的话会误导别人。
艾母的脸刷地一下白了,“你们,昨晚,睡在一起?”如坠冰窖。
“嗯。”同一个房间也算一起。
她咬着牙,心情五味杂陈,“不好意思,梵梵在你旁边吗,麻烦您把电话给她,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讲。”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探。
一个声音在心底咆哮着,不在,快说不在!
“好。”干净利落的一个字,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
聂霆珂走到床边,把菩禾从被窝里捞起来。
睡得正好,突然被人提起来,换谁都不会开心!
菩禾烦躁地哼哼唧唧,“不要……”她不知道这一声长哼有多娇嗔,含嗔带怒,软软的,诱人极了!聂霆珂抿唇闷笑,艾母听见她的声音,心情彻底跌入谷底。
她用胳膊肘撞他,精致的眉毛蹙成一团,打成了结。她好困!都怪他,昨晚拉着她聊天,不准睡觉。
抓住那根细嫩的胳膊,环着她的背把她抄起来,握在手里的手机贴在她耳朵上,聂霆珂:“别闹了,找你的。”
“喂,什么事?”有气无力。
“梵梵”艾母捂住嘴,愤怒地尖叫:“你还睡,你还睡!”激动地流下泪。
菩禾立即察觉她情绪不对,睁开红通通的双眼,“妈,你怎么了?”
“哲哲不见了!哲哲不见了!”放声大哭。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妈,你不是把他藏的很好吗,你快说啊?”菩禾大惊失色,睡意全无。
“今天早上曼蓉打电话告诉我哲哲不见了,昨晚有人闯入房子里带走了他,我现在就在这,警察来了,在做笔录,奎姨是最后一个见到哲哲的……地上有血,不知道是不是……梵梵,妈好怕,你快来……”
“地址给我,我马上过来!”艾母报了地址。
菩禾跳下床,发疯地往外冲。
“你去哪?”聂霆珂拦住。
“我儿子不见了,我儿子不见了,你走开,我要去找他!”
“你去哪找?”
“不用你管!”菩禾推开他。等等,她正过头,盯着他面无表情的冷脸,恍然大悟地道:“是不是你?”
聂霆珂皱眉。她退后一步,怒指着他,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绑走的哲哲?”
“你疯了!”他的脸沉下来。
是,她疯了,她恨不得把他送进大牢!
“聂霆珂,除了你还有谁?”她和哲哲才来中国,没结仇没结过怨,谁会绑架哲哲?硬要说与谁不对盘,只有他一个。
“不是我。”声音冰冷,掷地有声。
“你为什么绑架我儿子,你把他藏哪了,快交出来!绑架儿童是犯法的,最严重会被判死刑!”她激动地尖叫,双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要与他拼命。
“我说最后一遍,不是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聂霆珂向来敢作敢当。”他拂开她,眼底含着怒意。
那恼怒的眼神不似作假,几分冷,几分委屈,还有几分受伤。
“真的不是你?”菩禾犹豫。
“我再坏,也不至于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眼中的受伤扩大。
那与他贯来强势风格完全两极的受伤眼神落入菩禾的眼中,瞬间觉得好像她做了什么无恶不赦的事情,气势退了一大半,“如、如果真的不是你,我向你道歉。”
聂霆珂冷着脸,双手插进口袋。眼中的算计被他隐藏的很好。
“呐,我觉得吧,你这人就是太强势了,其实心不见得真有多坏,女人都是喜欢同情弱小的,说不定你偶尔示弱一下,女人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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