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记起还没有下米做饭,急又匆匆地去淘米,在舀米的时候却不知道两个人该要舀几小杯,拿着量杯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胡乱量了四小杯。
她想他的饭量也不大,这几小杯应该足够他们俩吃了吧?
带着疑问淘了米,却又不知道该放多少水合适,想去问问他,却很快地打断了这个想法。
一来身为女人连煮饭都不会实在有些汗颜,二来现在去打扰他,实在不是好时机。
他现在一定在处理伤口呢,当看到她,再看看他那狰狞的伤口时,一定大倒胃口。
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胡乱地放了水,然后插上电,就去切菜。
将鸡肫放板上切,将刀握在手上,只觉得重如千金。
咬咬牙,将所有的力量积蓄在手上,对准鸡肫用力地往下一切,谁知鸡肫却不听话在原地呆着,一个手滑,一阵巨痛传来。
血‘哗’地一声流了下来。
她竟然差点切掉了她自己的食指!
再紧接着她捂着流血的手指尖叫起来。
叫出声后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急忙闭上了嘴,强忍着痛想转身到水笼头下将血冲干净。
才打开水笼头,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一回头,却见墨子箫沉着脸站在了她身后。
他全身水淋淋湿漉漉的,仅在腰间松垮地围着一条毛巾,很显然是刚从浴缸里爬出来的。
她有些瞠目结舌,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就算他是被她的尖叫声给惊到这才便匆匆地下楼,也不能有这么快的动作啊!
她刚刚叫了没两分钟好不好!
难道他是什么隐世的武功高手,会金庸小说里段誉的‘凌波微步’仅在眨眼间就会冲到她的面前?
墨子箫深遽而泛着寒芒的眼先在板上一晃,最后停留在她举在半空仍然在狂流鲜血的左手食指上。
好看的眉头一皱,他手一伸,她来不及反应,那流着殷红鲜血的食指已经被他含在了口里。
“呃……脏!”她本能地想将手指抽出来。
但却被他死死地抓住,她抽了几次都抽不回来,反而弄得整只手掌都痛了起来。
他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用那么大的劲只想阻止她反抗,她真怀疑若继续反抗下去,她的这只手掌就快要报废了!
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只能认输。
但一停止挣扎,没过一会,便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他的口腔温温的软软的,紧紧地包裹着她的食指,他的舌尖更是不停地扫过指腹,同时还轻轻地吮吸着,这让她的心里身体上都像穿过一阵阵高压电流一般被电得一直发颤。
因为距离太近,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健壮的胸肌肌理分明,健壮得她很想用拳头捶捶,或者用手捏捏。
脑子里突然闪过好些个激情亢奋的片段,让她脸红心跳,羞得低垂了眸子再也不敢看他。
晕了!
这这这也太太太色了吧?
到底是他行为上的错,还是她思想龌龊啊!
她为什么一见到他脑子就老是止不住地浮现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啊?
她夏小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这么饥渴了?
正胡思乱想着,他突然将她的手指拿了出来,紧接着一大堆白色的药粉往她手指上倒了下去,竟是十分见效,不过一会,血真的不再流了。
紧接着他又拿了纱布利落地把她的手指包了起来,一切弄妥之后,皱着眉头毫不客气地驱赶着,“你赶紧出去吧!这里我来弄!”
“你来弄?”她愕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要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呢,还是要由他来做饭。
以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她怎么都没有办法想像他做饭的样子。
“去帮我把衣服拿下来!”他洗净了手,拿纱布拭去板上的血迹,合起刀就按着那鸡肫切了起来。
刀法娴熟得让她咤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见她光傻傻地站在那里看,不禁冷笑着嘲讽,“赶紧擦擦你的口水吧!面对我这样的美男你没办法镇定,但也请别垂涎三尺,那样太叫人恶心了!”
“你胡说八道!你哪里算得上是美男了!”她猛然清醒过来,不由很是羞恼。
急吼吼地转过身,却还是偷偷地伸手擦了擦嘴角,再摊开手掌定晴一看,哪里来的口水?
这丫的,竟然敢欺骗她!
呃……不过即便上了当受了骗,她也无法向他抗议,悻悻然的回头想瞪他一眼以泄恨,没想到他正抬头。
深遽的眸子漆黑一片,像一个漩涡要把她深深地吸了进去。
她心一惊,哪里顾得上瞪他,急忙掉转了头匆匆地往楼上跑去,一边跑一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鼓槌敲鼓一般敲得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