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起身拦住他,可他拼命要往前凑。
“雨田君,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节哀。”
“不!千代不会死的。”雷乐抱住北野一郎,哭着说道。
“雨田君,我……”北野一郎哽咽,放开了他,阔步向门口走去。
雷乐坐在床边,伸手抚着北野千代的脸颊。
“雨田君,请节哀。”北野善进房劝道。
“是谁做的!”
“是惠斌楼里的一个妓女。那个女人背叛了大岛国国。我们一定会揪出这个害死千代的凶手,为她报仇雪恨。”
“叔叔,我希望尽快抓到凶手。我一定要亲手为千代报仇!”
“会的。”北野善抚着雷乐的肩膀。
整个下午,乃至到了晚上。雷乐都不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躺着的北野千代,她的手渐渐冰凉,脸色也由红润变发青。微微侧头,走去梳妆台上拿来胭脂盒,帮她涂抹脂粉。守护在门口的侍女们纷纷走进房间希望能帮上手,可他不准任何人靠近。
办完事赶来的吴超走进房间:“乐少,事情都办妥了。”
“召集所有人在院子里集合。”
“是,乐少。”
“雨田君,大佐阁下在饭厅等你用餐,请您移步。”侍女碎步匆匆来到,站定在门口,恭敬地请道。
“知道了,我马上就下去。”
饭厅里摆满了各式的岛国料理和一个西洋大蛋糕。坐在正位上的北野一郎满面愁容,自斟一杯青酒在小酒盅里,苦闷的发呆。北野善抽着雪茄,想要劝解可不知从何说起。雷乐穿起了黑色风衣,手上也戴上了黑色的皮手套。礼帽压得很低,缓缓地从楼上下来。
“雨田君?”北野一郎起身走到客厅,雷乐驻足。“整天没吃过东西了,过来吃点,不然身子会垮掉。”
“虽然我还没和千代成婚,但我已经把你当成是我的岳父了。她的仇,我是一定会报的。就算来者不善要拼个你死我活,我也在所不惜。”
“孩子,我真的由衷希望你会成为我北野家的女婿。只可惜我的女儿福薄,做不了你的妻子。为此,我感到很抱歉。”
在雷乐脑海中的无意识记忆里,有关北野一郎的介绍,是说他如何的残忍、如何的心狠手辣,几乎可以和恶魔相提并论。但在此时看来,他也不过是个人,一个别人的父亲。
雷乐深深地向北野一郎鞠躬,歉意道:“千代是我老婆,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的错。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北野一郎感动的有点像落泪,但雷乐不想看着他哭,正巧吴超叫人集合完毕,来到客厅。
“小心点。”
“是。”
走出大门的一瞬,雷乐恍惚了下,他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些什么来替北野千代报仇,杀了九妹?还是去乱葬岗找个年轻的女尸再枉死一回。站在院子里,一众兄弟谁也不愿意出卖同胞,相互张望了下,摇摇头。
雷乐微笑了笑,摆手要兄弟们上车。吴超亲自开车,后头跟的车队走走停停。来到女校门前,铁闸门紧闭,车里的兄弟们各个焦急的等消息。
雷乐摇下车窗,学人抽起雪茄。烟雾中闪过那间钢琴教室,想起初见时的彼此故作镇定。倾了倾身,又见正对校门的那座方形的花坛和那条曲折的回廊。不由得想起她那甜美的笑容和那一不小心的踩到她裙底糗事。她匍匐在身上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似水的溜珠还依稀记得那情意绵绵。
“超哥,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雷乐淡笑道。
“爱情这玩意我戒了,这个问题我恐怕很难回答你。”吴超玩笑着说道。
“酒香垢忆愁,缅怀过了,我也算对得起她。”丢掉了手里的雪茄,摇上车窗,又道:“回家。”
望着车窗外,雷乐不知道他自己是人是鬼,明明在北野一郎面前表现的那般哀愁,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找人报仇,转脸阴云散去,还一改常态学人说起这风雅的慌话。
“好。”吴超愣了下,发动车子。
昏暗的陋室,一个个被宪兵搜查抓捕的女人被蒙住双眼各自锁入囚室。刚回到家没多久的雷乐便又被北野一郎的副官召回,来到司令部囚室。陋室有些渗水,不时滴答滴答的落下。火炉里的怒焰燃烧着,烫好的烙铁被落下的水滴“嗤嗤”蒸发热气。几个穿着白衫的宪兵手持警棍和侵在辣椒水里的鞭子站在一边,听候命令。
戴着墨镜进来的北野善上手抚了把良家女孩娇嫩的脸蛋,他身后的几个宪兵脸上露出了奸邪的笑容。
“你们几个只需要让她告诉我,她是不是凶手,还有什么人是她的同党。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管。”北野善转身走去角落找个干净的位子坐下,几个宪兵变着花样的刑讯逼供,那个良家女孩始终不敌敌人手里的刑具,凌乱一地的碎布衣裳,白皙的身子上落下了污秽的汗渍,垢上了不该有的痕迹。
“说不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宪兵怒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良家女孩虚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