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相互观望了下,恭敬地让开路,候在房门口。九妹大摇大摆的走下楼、走出北野家,回眸一眼……
九妹走后,好事的侍女探头向房里望了眼,看到地板上似有水渍,慢慢走近,脚底打滑摔在了地上。手掌上沾满了血。惊惧的看着掌上的血,慢慢抬头看着侧卧在床上的北野千代,瞪大双眸死不瞑目的看着窗外。立时起身打开窗户,大声冲在花园里担任守卫的宪兵唤道:“抓住她!”
宪兵们荷枪实弹的追捕,九妹自知逃不掉,便胁持花园里的来宾作为肉盾,一步一步退出北野家。闻风赶来的宪兵队把她围在了射击圈中,被胁持的宾客害怕的呼救。
“统统给我让开!不然我就杀了他。”九妹取出匕首,指着那些宪兵说道。
突然一辆疾驰而来的轿车在九妹身后急刹车,来不及躲闪的宪兵被撞倒了数名。一个杀手从房顶上蹿出,拿着冲锋枪对院子里的汉奸、日寇扣动扳机。场面立时混乱了起来,她趁乱逃离现场,围捕她的宪兵也顾不上抓他,调转枪口对着屋顶上的杀手射击。
北野一郎被宪兵掩护回到房内,看着死不瞑目的北野千代,顿时眼中的怒火恨不得焚了九妹。北野善走去她的闺房,在梳妆台的抽屉里翻找着一本日记。无果的走去窗台看着院子里的枪战,卑鄙地拔枪对着屋顶上的杀手开暗枪。
“砰!”的一枪,子弹射穿杀手的头颅,所有在场的宪兵乘势举枪多发数枪。北野善做出一个格杀的手势对院子里的宪兵,立时宪兵队倾巢出动。
狼狈逃回刘公馆的九妹,与路过院门口的佣人撞了个正着。佣人看到她这副模样,怕给刘公馆带来麻烦,跑到院子外张望了下,立即关上大门,带她到厢房更衣。
冲洗完毕,九妹光着身体走出浴室,站在巨大的试衣镜前。镜子里,漂亮的锁骨上多了一条泛红的抓痕。镜中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她回身。
“你醒了?”
“不醒,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回来吗。”雷乐抚着头,板着脸说道。
“那辆车和杀手都是你派的?”
“在虎门除了我还会有谁肯冒险救你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雷乐看了看九妹锁骨上的伤痕,用手扳着她的脸:“看着我,告诉我这不是你安排的、告诉我!”
“我不能让你娶一个岛国人当老婆。我不能让你当汉奸!”
雷乐狠狠地掌掴了她,九妹没有顶撞,沉默的低着头。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蓄意杀人。岛国人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刘公馆上下都会因此被牵连,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糊涂。”
“我有得选吗?既然选择做你的女人,我就没得选。我不想再被她制肘,也不愿看你走上一条不归路。当了汉奸,迟早会被老百姓清算。她死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你答应为岛国人筹集的军饷可以停止运作,甚至你还可以因为死了新娘要求拿回那一千几百万。”
雷乐转身从柜子里拿来一件外衣披在九妹肩头。
“这件事我会考虑。另外我已经交代下去如果有人来找你,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把你在公馆的事告诉别人。为防万一,我在书房的抽屉里准备了两把枪和几十发子弹,你带上去地下室避一避。”
“你去哪儿?”
“你杀了我未婚妻,我这个做 看书(网历史kanshu‘ 未婚夫的不去看看,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再说迎亲的时间快到了,我这个准新郎是时候去登门了。”
“原来如此。”九妹冷笑了笑,弯下身子从染血的旗袍中拿出本日记交到雷乐手里:“这是北野千代记录的日记,里面记载了很多关于岛国兵的动向,还有谁是潜伏在你身边的卧底。”
“这本日记你带上,等我回来再给我看。”雷乐看了看腕表,轻轻亲吻她的脸颊,关上门离开。
雷乐的心里很清楚九妹手里的那本日记是怎么回事,不戳穿那层窗户纸,只是不愿见面时尴尬。
迎亲的车队绑上了彩花,锣鼓声阵阵,沿途巡逻的宪兵见状知道是雷乐的迎亲车队,便搬开路障不做盘查。路过海珠桥时,吴超从主婚车的副驾驶位置上下来,坐上一辆尾车调转了车头反方向进山。
“乐少?”
“去迎亲。”
“是。”司机应道。
北野家哀鸿一片,前来恭贺的宾客大多已丧命在机枪下,负责看守的宪兵搬运着尸首。旗语兵见雷乐的迎亲车队来到,示意岗哨放行。
婚车驶停在院外,后车上的锣鼓队停下了喜庆的音乐,注目着眼前看到的一切。雷乐假装不知的下车,看着院子里的尸首,逐一排查起来。伴郎带着一众兄弟进到院子里帮忙,北野善带着两名少佐出迎。
“雨田君。”北野善躬身迎接道。
“千代呢?”
“她……”
雷乐推开身前挡路的北野善冲进房内,一口气跑到北野千代的闺房前,门口的侍女们纷纷低垂着头,慢慢推开半掩的房门。北野一郎坐在床边,握着女儿的手,黯然神伤。
慢慢走近,雷乐走到床边。北野一郎放开了女儿的手,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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