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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莫要担心,”荀彧安慰韩湛说:“平原地区兵微将寡,就算刘备想起兵响应公孙瓒,也会因为兵力不济而作罢,主公尽可高枕无忧。”
韩湛见除了沮授一人外,就没人反对自己出征青州,便对荀攸说:“公达表兄,你抓紧时间调集兵马粮草,等子龙一回到邺城,你们就可以出兵青州了。”
“属下遵命。”荀攸连忙躬身道:“属下一定在子龙将军回到邺城前,调集好出征的兵马和粮草。”
正当韩湛和自己手下的一帮文武官员,在研究如何征求青州时,远在章武的高干,终于等来了袁谭的书信。他看完书信后,随手扔在了桌案上,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脑子里快速地思考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管统看到高干看完书信之后,好奇的问:“元才将军,不知大公子的书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由于书信上的某些内容,高干不想让管统知晓,便有些含糊其辞地说:“显思说他想取代显甫成为渤海太守,希望能得到吾的帮助。”
“尚公子如今是渤海太守,手下有数万兵马。”管统等高干说完后,试探地说道:“大公子就算能得到南皮城内的旧部支持,也不过两三千私兵而已。要想和尚公子硬碰硬,可能没有什么胜算。”
“除了郭图、辛毗等人的私兵外。”高干停下脚步对管统说:“护送显思、显奕二人的三千冀州兵马,在两月内也听从显思的调遣。”
得知袁谭的手里还有一支三千人的冀州兵马,管统不禁眼前一亮,他连忙对高干说:“元才将军,既然大公子手里有这么一支精兵,那么只要你助他一臂之力,拥立他为渤海太守,简直是易如反掌。”
谁知高干听后,只是冷冷一笑,随后说道:“目前舅父生死不明,袁家兄弟就为了一个太守之位而兄弟阋墙,未免太令人寒心了。本将军斟酌再三,觉得还是两不相帮,先让他们两家拼个你死我活,等时机成熟时,本将军再出手也不迟。”
高干的这个反应,大大地出乎管统的预料。起初高干在看完袁尚的书信后,没有立即做出决定,他还一厢情愿地以为高干会协助袁谭呢。没想到,现在居然说出两不相帮的话,甚至还打算将来坐收渔翁之利。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望,管统故意岔开了话题:“对了,元才将军,我好像没听您提到二公子呢?”
“显奕这次回到南皮,也挺不容易的,不光没有旧部,就连和他一起回来的显思,对他也心存戒备。”高干对管统说:“显甫和舅母二人便想方设法拉拢他,让他留在显思的身旁当耳目。”
听说袁熙居然留在袁谭的身边为袁尚当耳目,管统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大公子和二公子是一同从冀州回来的,在取代尚公子成为渤海太守之前,肯定不会对二公子产生怀疑。若是二公子将大公子的计划,都透露给尚公子他们,那么大公子早晚会大祸临头的。”
想到这里,管统的心里开始考虑,是否派人去私下通知一下袁谭,让他注意防范袁熙,免得吃了大亏。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又立即否决了。他不知袁熙此刻是否和袁谭形影不离,假如自己派人送去的书信,不小心落在了袁熙的手里,对自己来说,反而会给自己惹来祸事。
“管太守,你在想什么?”见到管统沉默不语,高干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元才将军,”高干的声音,将管统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吾正在考虑,假如大公子和尚公子大打出手,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听到管统这么说,高干不以为然地说:“本将军刚刚不是说了么,我们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人拼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去坐收渔翁之利。这样就算将来舅父知晓了此事,也不会责备于我。”
“元才将军,”管统骤然听到高干提到了袁绍,连忙好奇地问:“不知主公如今人在何处?”
“据说邺城被冀州军攻破之后,舅父就带着颜良文丑和一群部下,逃往了寿春,投奔袁公路去了。”高干说话时,脸上挂着不屑的表情,“谁知袁公路不念手足之情,对舅父百般刁难。舅父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寿春,前往荆州投奔刘表去了。”
管统听到这里,瘪了瘪嘴,心说兄弟阋墙莫非是袁家的传统,主公和袁公路两人反目为仇,而如今大公子、二公子和尚公子也即将大打出手,自己继续留在他们的手下,是否是明智的选择?
“来人啊!”高干冲着门外大声地喊了一嗓子。很快他的一名属下就走了进来,抱拳施礼后,恭恭敬敬地问:“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高干吩咐对方说:“立即点五千人马,随本将军返回南皮。”
等高干的属下离开后,管统有些担忧地问:“元才将军,你要是返回南皮之后,公孙瓒的大军南下来袭,又该如何迎敌呢?”
“管太守,”高干望着管统,面无表情地说:“城中还有三万大军,只要你们闭门不出,公孙瓒就算是十万大军,也别想攻下这座城池。”他向管统抱拳施礼,“章武的一切,就拜托管太守了。”
“职责所在,敢不效力。”管统回答完后,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不知将军何时可以返回章武?”
“快则三五日,慢则半月。”高干回答说:“吾必回章武。就此告辞!”
看着高干离去的背影,管统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如果你返回南皮时,袁家兄弟已经大打出手,你真的可以做到袖手旁观,两不相帮吗?不行,我必须要立即给大公子修书一封,警告他,说二公子是尚公子安排在他身边的耳线,免得他上当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