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上殇道:“我知道了,你是指二月十二是那小娃娃的生日吧。”
摇了头,白泽远道:“不是。”
接二连三都不是,离上殇这儿也是急了,瞪了眼瞧着白泽远,一副“你不会再耍我吧”,离上殇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玩我吧,总不能是紫梅紫兰焚烧东西吧。”
气急败坏的囔,却换得白泽远一句“就是这个”,波澜不见晶的眼中顿迸一丝精,白泽远道:“就是这个焚。”
莫名的话,离上殇整个人都迷糊了,眨着眼,半晌理不明白泽远这话何意,离上殇只能奇着问道:“什么焚啊。”
白泽远道:“燕归南临死前说的那句话,九华山上,虚缈山庄,万梅飞舞,仙人坟藏。我一直一位仙人坟指的是一座坟,如今看来燕归南所说的并非坟,而是焚。”
太过抽象的解释,一时半会儿还是明不过来,并未因白泽远这番解释明了意。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离上殇道:“什么这个坟那个焚的,你到底发现啥了?”
白泽远道:“燕归南的确藏了一样东西在虚缈山庄里,只是这样东西的埋藏之处并非你我一开始所猜的类似于坟墓的秘隐之处,而是一个谁也猜想不到,即便经过也不会怀疑的地方。”
或许一开始理不明白泽远这话的内意,可细细一想,离上殇还是明白了。眼中直接亮溢了光,眉宇唇角直接笑展开来,打了响指,离上殇笑道:“这个燕归南,也是个贼老头啊,居然将东西藏在那种地方,也亏得他想得出来你猜得出来。”
白泽远道:“这个地方藏得的确精妙。”
眯眼乐笑,离上殇道:“越是藏得精妙,东西就越有意义,亲爱的,咱啥时候将那东西翻出来占为己有?”
这一次来虚缈山庄的目的就是燕归南所藏的那样东西,如今既已猜出那东西的埋藏之所,自然是越早翻出来心里越安生。
离上殇这逗趣下的话,非她一人之思,白泽远也是如此。看着好友眯眼下的坏笑,白泽远忍不住也笑了,扬天一看,气吐幽缓,长长一口气吐出后,白泽远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燕归南的藏物之地并非白泽远和离上殇一开始所猜的地方,而是一处既明显偏生谁也猜不到的地。
当天夜里,白泽远与离上殇便相携至了那处。
入了梅石阵,到了梅石阵的最深处,寻到二月十二紫梅紫兰焚烧锦物的焚塔铜炉,白泽远看着那孤铜一般立在那处的焚塔说道:“看来那东西就藏在这了。”
这焚塔铜炉瞧着并无特色,孤零零的独身立在那儿,也不知这焚塔铜炉建了多久又用了多久,铜身早已焚得通黑。
偏了头认真打量片许,瞧了半天也看不出这玩意儿到底有何奇的,离上殇迈了步直接靠上前去。绕着铜炉转了一圈,打量得分外仔细。
远远瞧时就觉这个铜炉造得很是随意,如今近了,离上殇更是嫌了。
约莫齐胸的高度,铜炉宽有两人合抱,上头一没雕花而没绘图,就是一个再粗糙不过的铜制焚炉。连着转了两三圈,将这铜炉里里外外瞧了一遍,离上殇这才扭过头冲着白泽远道。
“亲爱的,看来缥缈夫人心里头是很抗拒承认自家娃已经死了的事呢。你瞧瞧这铜炉子,做得也太粗糙了,这玩意儿别说搁在这儿压根没人会去留意,就算搬外头扔大街,炼铁炼铜的都嫌搬它麻烦。”
这铜炉子做工上的确太过粗糙,且又被抛建梅石阵最深处,若非那日白泽远凑巧听到缥缈夫人与展悠然的谈话,留意到夫人口中的二月十二,且一路尾随跟着紫梅紫兰至了这儿瞧见她们在铜炉里焚烧东西。只怕这铜炉子便是真的瞧见了,他也只会留神一二,断然不会将其与燕归南所说那话联系到一块。
仙人焚。
仙人焚。
人既已死,所焚之物烟气缈缈,自然也就是仙人之境了。
燕归南死前留下的那一段话,如今看来此处可能性最大。点了头,行迈走到离上殇身边,白泽远道:“应该是这,不会错了。”
离上殇也笑着说道:“这种地方你都能挖出来,如果那玩意儿还不在这,我看咱也不用找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得了。”
若是此处还找不到,依离上殇的意思也差不多可以肯定燕归南临死前说的那句话纯粹就是玩人的。
她的念叨嘟怨白泽远没有应答,而是审看着眼前的铜炉子,思顿了半晌后白泽远突然抬掌迎了上去。掌心贴在炉身上,内力循循递涌,一点一点累施的劲道,这约莫四百来斤的铜炉在白泽远的推动下一点一点挪移。
铜炉推挪,地面隐隐带颤,这样重的铜炉子若是换成普通人只怕得合三个之力才能搬起。不过白泽远的内力早就巅纯,内力助涌之下这四百来斤的铜炉子对他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铜炉移移,很快便移出一个炉宽的距离,当着炉子移开后,离上殇急忙上前探头朝着炉下所掩的地面瞧去。
正常的泥,正常的土,正常得看不出有何不错。蹲在那儿指着地上露出的地,离上殇仰头瞧着白泽远问道:“亲爱的,你真确定那玩意儿会在这。”
白泽远道:“不挖挖看怎么知道?”
话方落,手中承雾直接持起,垂直而下白泽远直接将承雾插入土泥中。
四百来斤的铜炉子,长达十来年的捶压,铜炉下的土地当十分硬严才对,可白泽远竟凭一分坠力直接将承雾插入地面。
入土三分,刀鞘边上明显埋有什么,因为察觉到刀鞘下的异样,白泽远眸色瞬暴精神。手中劲道立施,承雾顺势往上一撬,就见沙石四迸,一个铜匣子直接在承雾的撬顶下破土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