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铜炉地下十之八九藏有东西,这是可以肯定的,不过当承雾将铜匣子从地底下撬出时,离上殇还是忍不住发出惊呼。
“哇”了一声,惊声呼起,看着铜匣子在半空处弧了一圈。眼珠子瞧得真真,人也正打算游过去将铜匣子接住,谁知她这心里的念想才刚动起,竟是叫人半道给截了。
黑影游入,铜匣子落入他人之手,在瞧见那半道劫了自家战利品的竟是那个面具男时,离上殇的火都腾了。
直接瞪了眼,指着那个男人,离上殇张口骂道:“他娘的,怎么又是你,三番五次尾随我们,你到底想干什么。”
气得张口直接爆粗,等这粗爆后看到男子手中的铜匣子,离上殇往前又近一步,探手说道:“把东西还给我们。”
那铜匣子可是他两辛辛苦苦找到的,就算里头放的不是燕归南藏的东西,离上殇也没打算将铜匣子让给那个男人。
对于自己的东西,离上殇向来看得极重,东西是她找到的,她伸手要回理所应当。只是面对着离上殇张口的索要,那个男人显然没有归还的意思。手中拿着铜匣子,视线审落到匣子上头,看扫一眼后男人说道。
“这就是燕归南藏的东西。”
一句话,男人出现在这儿的用意瞬间明了,清楚这个男人一路随到虚缈山庄果然是冲着燕归南所藏的那件东西后,白泽远上前说道:“就是这人?”
话是问着离上殇,不过那一双眼自打男人出现后他一刻都不曾从他身上移过。
听着白泽远询,离上殇点头道:“就是这家伙,上次川西是他,那夜别苑外头也是他,现在又是他。亲爱的,这个家伙的身法比我还诡钻,别看着光看,和我一起揍他。”
已经交过手两次手,离上殇深知男人武功的诡奇,知道单凭自己是拿不下这个男人,离上殇直接开口向白泽远求助。
这个男人,拿,必然是得拿的,只是在拿下他之前有些是白泽远先问清。看着男人,眼中的戾审寒意森森游出,白泽远开口问道:“敢问阁下是谁,出手劫下这物又是为何?”
白泽远的询,男子漠着声回道:“我既然来劫此物,自是有用。”
白泽远道:“于阁下有用,阁下就要拿走?阁下这话是不是说得太理直气壮了。”
白泽远的话刚刚落下,离上殇立即接声说道:“就是就是,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男子道:“此物本就是我家主人之物,我拿走,只是物归原主。”
这话直接叫离上殇冷了笑,抬了头,朝天翻了一记白眼,离上殇道:“地上捡的东西就是你家主人的东西啊,你咋不说外头小狗吃剩下的骨头也是你家主子嘴里掉下的呢。我长这么大见过不少不要脸的,却从未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你今儿是真叫我大开眼界了。”
旁人寻到的东西都可以这般厚着脸皮说是他家的,离上殇还说当朝皇帝手上的玉溪是她的呢。于这个男人,她是鄙意深深,倒是白泽远,没有应和她的嫌鄙,而是看着男人,白泽远道。
“铜匣子里的东西是你家主人的?有趣!这么说来阁下和霸枪门的钟门主也是一条道上的人了。”
钟良金囚禁燕归南,为的是替他口中的大人得到燕归南所藏之物,如今面具男又说那铜匣子里的东西本就是他家主人的。面具男口中的主人于钟良金效力的大人,纵是两人非同一人,想必然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两桩事凑到一处,意思也是明了。
白泽远那话方落,面具男竟是“呵”了一声冷笑,冷冷的声音,因为面具的缘故使得这一声笑听上去有些诡沉。闷沉的笑声,让人听得心都窒了压,笑声过后,男子说道:“我与霸枪门是一条道上的人,白大人未免太看得上钟良金了。”
稍挑了眉,轻声“哦”了一声,白泽远道:“这么说来钟门主对于你家主人来说,不过是条寻物的狗了。”
离上殇说话难听,白泽远的话有时候也不见着好听到哪去,淡着面色冷着笑,嘴上却说着这般恶语中伤他人的话。
将钟良金称之为别人寻物时的一条狗,白泽远这话却是过的,只是他的这一番话也不知是切了面具男的心思,还是钟良金对于他家主人来说就是一只可抛可弃的棋子。为因此话有何反应,甚至笑声更是闷沉。
闷闷沉沉的笑,着实叫人心中难喜,脸上那虚客的笑渐渐难再噙挂,一丝一丝自唇处隐消,白泽远道:“既然阁下同钟门主不是一条道上的,那么有些事想来比起询问钟门主,问阁下更有意用。白某斗胆直接问了,安平候的六夫人可是死于阁下同党之手,又或者说安平候的六夫人同阁下本就是一条船上的。”
对于六夫人的身份,他们猜想多多,如今的这一番询不过是其中的一样猜测。
询问的话,语中带质,听了白泽远的问询,男子却只是开口说了一句:“旁的事,我不知,也没兴趣去知,白大人若是想从我身上套出话来。我只能劝你,别枉费心思了。”
白泽远想要知道的事他不知,便是知的,他也断不会说。
这个男人,离上殇是越瞧心里越厌,瞧着白泽远说了半天换来的还是男人一番这样的应答,离上殇那处已懒着浪费自己的时间。眸目戾瞪,人显烦厌,离上殇说道:“亲爱的,别跟他废话了,依我看咱两一左一右直接围攻得了。先把他给活擒了,再押回六扇府,我就不信满清十大酷刑一道一道用上他还能继续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男人接连两次从她手下游刃有余,这事于离上殇来说已是人生污点。
不只是好胜心起咽不下这口气,便是出于好奇,这一次她也必得揭开男人的面具,瞧瞧那藏在面具下的半张脸到底生何模样。
一面说着,一面活动着筋骨,离上殇已足准备就等白泽远一声允应。而于这个男人,白泽远显然也觉着想从他口中套出话来的确枉费心思。
既然好好的问不出事来,那么非常时刻也只能采用非常手段。
斜了眸,瞥了一眼离上殇,意未点声未出,可就是这一眼简简单单的斜瞥离上殇却瞬明他的意思。大多数时候总是抿勾的唇角这一回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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