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却是高傲又有心计的女人。
刘学士站在人群之中不由得皱了皱眉,对于陈拂香的任性,他是有些不赞同,更何况陈拂香在京城的名声本就不好,若是在这小破庙里在落个差名声实在是不妥,这个张况平日里看着极其机敏,怎么到这时候……哎!
眼见着净仁就要被拖出去就地正法了,就听张况清冷的声音响起,“区区一个慈静庵竟然敢罔顾圣命,欺瞒懿旨,还做出此等虐待官宦家眷的丑事,实在是罪不可恕!”
众侍卫身子不由得一凛,这罪名安的,整个慈静庵都担待不起。
那刘学士也是微微一愣,心道不愧是皇上看中的人,这欲加之罪,做得真是顺手呀。
倒是邱瓷慢慢地挪到陈拂香身侧拉了拉她的袖子,“真要闹出人命吗?那净仁虽然不好,可若是传到京城坏了名声的可是你,何必跟这些瓦砾一般见识呢!”
陈拂香微微回神,她并非想要置净仁于死地,自己如今境遇尴尬,也不是收拾这小人物的最佳时机。
只这瓦砾多了也着硌脚!自己若是走了,说不定他们就要拿着邱瓷她们作伐子。
但是挨不住邱瓷一直恳求,陈拂香心下也有些犹豫……毕竟这样做实在是不明智,正迟疑着,就听侧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
为首的人还拄着拐杖,正是那位面善的无尘师太,无尘师太的两个徒弟不怎么样,她自己倒是名声显赫。
随着无尘师太来的还有一个四十余岁的婆子,穿着黑色的锦缎厚袄,再配上她那张冷冰冰的脸,让人望而生寒。
“吵吵嚷嚷的,这是做什么!”无尘师太的声音极其的洪亮,莫名的威压随着她的出场向着陈拂香这方扑来。
陈拂香只觉得有些阴寒,可奇怪,她竟是丝毫不怕她。
无尘师太先是走到张况身前站定,声音依旧维持着刚刚的高度,“不知道张大人为何去而复返!”
“怎么,这慈静庵,我来不得?”张况看起来忠厚,可这张嘴说出话来着实是不能用常理来想,无尘师太原本想压他一头,他却反将一军说是无尘师太庙大看不上他,可他身后站的是谁,是皇上。
就是是无尘师太背后那人对当今陛下影响颇大,可这皇帝宠臣也是不能得罪的。
无尘师太只觉得一口气憋在了胸前,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过话,这个年轻人好生的无礼,她偏生又不能奈何对方,不过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无尘声音一低,转成了一副慈悲模样,“阿弥陀佛,老身并没有看不起张大人,只是这慈静庵虽小,这佛门圣地打打杀杀的没的折煞了菩萨!”这般说着无尘师太恭敬的合掌祈祷了一声。
张况暗哼一声,好个狡猾的老尼姑,声音却是有些不屑,“怎么,师太的意思是只要在这庙里就可以没有王法了吗?”
无尘师太不妨张况会如此说,刚想出口的话便噎在了嗓子眼处。
邱瓷不由得捅了捅陈拂香,暗暗的冲着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陈拂香哑然,这点小把戏,就让邱瓷佩服成这样了,在想到那镇安将军刘子熙那块硬骨头,陈拂香实在是无法将二人凑到一块,不由得有些牙疼。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躲在无尘师太身后的那中年老妇人出声厉喝道,“堂堂的国公府千金竟然开口闭口打打杀杀,跟个市井小民一般见识,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