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千金?”强忍着心中的痛楚,陈拂香掩唇嗤笑一声,“那杜嬷嬷,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这个国公府的千金的?”
陈拂香笑罢,一双美目扫在杜嬷嬷那张苍老而严肃的面孔上,为了萧靖寒,自己可是一直待他的奶嬷嬷不错,便是杜嬷嬷素来高傲,对自己这个主子常有不敬,自己也是极其的尊重她,可没想到她是庄含烟的走狗!
不知道是庄含烟从许久之前就开始布局了,还是萧靖寒娶自己原本就是一个阴谋,若是那样的话,杜嬷嬷对自己的态度就可想而知了。
“奴婢是萧侯府萧侯爷的奶嬷嬷,奴婢并非是教训陈小姐,只是看在曾经的情面上,略微提点罢了!”杜嬷嬷声音里依旧是恭敬,可陈拂香恨不得立刻上前撕开这个老贼婆的真面目,曾经的情面,她还好意思提。
周遭一片寂静,陈拂香从阴影里往外走了几步,直直的站在杜嬷嬷身前,她的身子原本就高挑,给人一种不自然的压迫感,“是吗?不过是萧侯爷的奶嬷嬷,一个奴才而已,就敢教训主子。我可是听说太后姑姑下了懿旨,只要我是萧靖寒的嫡妻,庄含烟才能够呆在萧侯府呢,怎么,你这是置喙太后的懿旨?”
陈拂香的声音轻轻柔柔,杜嬷嬷却觉得千斤压顶,她能冲突重围,当上侯爷的奶嬷嬷,可是凭借着自己的非常眼光的,这个陈拂香给她的感觉真是太过不同寻常,难不成是被什么魇着了?
杜嬷嬷努力地压下起伏的心绪,在萧侯府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说自己‘不过是个奴才的’,就算是自己如今的主子庄含烟,也不敢这么的放肆!可到底是久经世事的老人,杜嬷嬷反应也不慢,“老奴怎敢置喙太后娘娘的懿旨,太后娘娘在天有灵也不会饶过老奴的!老奴也正是遵了太后娘娘的懿旨,前来请夫人回京!”
杜嬷嬷说罢,微微低了头,摆出了一副恭敬的样子,但是那周身的冷气,却是让无法感觉到半分的恭敬。
张况闻言下意识的看向陈拂香,太后素来疼爱她,他也是担心陈拂香乍然听到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想在路上将这件事慢慢的告诉她,谁知道萧侯府的这个老嬷嬷,好生的厉害,竟然一眼就戳中了陈拂香的软肋。
“嬷嬷果真是老糊涂了,太后她老人家好好的什么叫在天之灵?!”陈拂香说着,身子微微后仰,脚步也有些虚浮,多亏这身侧的邱瓷支撑着她,否则铁定就摔倒在地上了,“你,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诅咒太后!”
“老怒不敢!”杜嬷嬷低头应道,嘴角处却微微浮起一丝冷笑,不过是太后的外甥女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什么贵重人物儿。
现在陈家的靠山倒了,皇帝又对陈家不满,且看你姓陈的能逍遥几世?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陈拂香只觉得全身发冷,姑母待自己说是亲生女儿也不过分,自己来之前她还好好的,怎么会说去就去了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陈拂香眸子不由得圆瞪,难怪,难怪让自己回去了,肯定是姑母临死之前的要求。
陈拂香猛地上前拽住了杜嬷嬷的衣领子,杜嬷嬷没有想到原本蔫儿了的陈拂香会突然不顾形象的跃起,那疯狂的眼神,让杜嬷嬷心里也不由得一咯噔,只觉得嗓子好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连呼吸也有些困难。
杜嬷嬷挣扎着双手挥舞着,想要挣脱开陈拂香的束缚,却没有想到她的力气如此的大,哪里有一点大家小姐的模样,这分明是个泼妇,可惜她毕竟年纪大了,养尊处优这么些年,这会儿也只有被陈扶香摇晃的份儿。
至于净慧早在听说陈扶香是皇亲国戚的时候就吓蔫儿了,净仁更是被几个侍卫压着,其他的小尼姑这会儿被张况一个眼神扫过谁敢动弹。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无尘老尼姑见状急忙闭了眼,念叨了起来,她比杜嬷嬷年龄更大,一只脚踏进了棺材里的人,惜命的很,这会儿更是不敢凑近半步。
杜嬷嬷此时只觉得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心中更是暗悔自己跟这个疯婆子较什么劲,等回到萧侯府还不是想要怎么拿捏都行。
陈扶香这次是下了死手,她从前敬重这个老虔婆,连比自己的亲姑母都好上几分,她这会儿竟然诅咒自己的姑母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为什么她前世不记得有这么回事,一定是她在骗自己。
“说,太后活得好好的,活得好好的!”陈扶香用力的摇晃着已经翻白眼的杜嬷嬷,“你说啊你!说不说!”
站在陈扶香不远处默然的侍卫大哥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道您老人家都快把人折腾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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