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得令,转头出去,顾玉青却是忽的想起另外一件事。
记得萧煜曾经说过,给她派了暗卫随身相护,怎么今日出事,却不见暗卫出手呢?
暗卫,顾名思义,暗中守卫,素日并不露脸,只遇上危险才出手。
难道是觉得,她方才遭遇并不算是值得他们出手的危险?还是说,随着端王被除,楚天锗被灭,萧煜已经将那些暗卫收回了呢?
最后一种猜测才冒出心尖,顾玉青便笃定否决。
纵是对情况一无所知,可顾玉青心里坚信,萧煜若是将其裁撤,必会提前告知她的。
那么,仅剩唯一一种可能,那些暗卫,大概是出事了。
思绪及此,顾玉青端着茶盏的手不禁一抖,几滴滚烫的茶水飞溅而出,直直落到她的手背。
滚烫的温度造成针扎一样的疼,将顾玉青从思绪中拽回现实,刚好吉祥如意带了马夫进门。
一路烈日下灼烤,他早就渴的嗓子冒烟,嘴皮上几处龟裂,暴起干皮,像是经久不见雨水的田埂。
一进门,看到顾玉青手中茶盏,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嘴皮,吞下一口几乎等于没有的口水,可撞上顾玉青如寒霜般的目光,登时脖子一缩,将头垂下,两只手置于身前,绞来绞去。
冷眼瞥过马夫,轻吹茶盏浮沫,呷一口热茶,半靠在身后高高的锦被垛子上,羽睫半掩半合,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人。
他是顾家的家生子,素日尚算的上老实,为人胆小怯懦,从未生过事,嘴也算严,前世今生,顾玉青出门都是由他驾车,从未出过什么纰漏,更没有将其行踪透露过分毫。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今日却是满嘴谎话。
深邃的目光含着浓浓的审视,空气在顾玉青的沉默中,一寸一寸开始凝固,寒意渐起。
马夫经不住这份气势,不禁打了个冷颤,一颗心紧紧缩成一团,颤抖间,忽的一样东西从他腰间直直落下,“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
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倒是把他自己吓得嘴皮一抖,面色徒然素白起来,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物件,抿抿嘴,想要弯腰去捡,却又不敢,只低声诺诺说道:“大小姐……”
“那是什么?”顾玉青目光从马夫身上挪开,落到地上的物件上。
吉祥弯腰,将其拾起,送至顾玉青手上。
一枚通翠的玉佩!其上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花纹当中,嵌着一个“煜”字,端端正正,霎时好看。
一眼瞥到此字,顾玉青顿时面上冷冽又加一分,将玉佩重重搁置一旁小炕桌上,转眸看向马夫,“这是什么?”声音寒凉如铁,带着刺骨锋芒。
马夫战战兢兢,打着哆嗦,结巴道:“是……是……是奴才从那黑衣人身上扯下来的!”
顾玉青闻言,本是凝着寒意的面上,忽的扯出一抹笑意,“你从黑衣人身上扯下来的?我倒是没有瞧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你不是被一掌拍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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