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又如何?你们的主人死了,宁千惜他死了,掉落悬崖尸骨无存!”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奚尔鸢双目狠戾,直接就要冲上去,小一老二死死将她拉着,“老大!他在故意刺激我们,您别上当,别上当啊!!”
话虽如此,可两人的牙也是咬得咯咯作响。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在他们面前如此侮辱主人!
“连进都进不来,还妄想杀我?奚尔鸢,你倒是来啊。”那人讥讽,语气中笑意十足。
“啊——”
“哧——”
就在奚尔鸢崩溃之际,一羽箭自从她身后倏然射来。
卷携飓风,速度惊人,骤然而至!
“啪!”
如同灿烂烟花炸于天际,那长箭狠狠射向保护罩,犹如飓风扫,狂风卷,那保护罩以人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崩裂倒塌。
“宁千惜死了,你以为你们还能活?”
那人声音冰冷,像是从深渊地狱的低语,响在每个人耳边,如同地狱鬼哭。
冰冷,杀气隐隐。
没人怀疑她话的真实性,凡是听到她这句话的人都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哆嗦,抬眼看她。
奚尔鸢,小一老二,听到这道声音,心中一震,霍然抬头!
不知何时,玄天山山脚聚集了那么一群人。
皆面目悍然,气势凌厉,静静站着,便能感觉仿佛千军万马袭面之感。
而他们为首,一红衣女子煞然骑于马背,她缓缓收回弓箭,冷冷看向众人。
奚尔鸢心惊,竟……是与主人一样的开始。
夙沚她……
夙沚翻身下马,嫁衣灼目,每个人都能看到她,看到她满目冰冷,感觉到她近乎疯狂的杀气。
待看清夙沚所穿,奚尔鸢猛然捂住嘴,她突然泪如雨下,几近抽噎。
“夙沚……”
夙沚一步步往前,她走到奚尔鸢近前,奚尔鸢闭上眼,无法看她:“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主人。”
夙沚却并未看她,她抬眼看了看天,淡淡道:“好像要下雪了。我听说,这还是初雪呢。”她淡笑,抬步往前:“你们都说千惜死了,那带我去看看他死在哪儿。”
奚尔鸢心中一痛,“夙沚,你……”
“我不该笑对不对,但是尔鸢,我哭不出来,多奇怪,我这里都要疼死了,却哭不出来。”夙沚回头,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那我只能笑了。”
奚尔鸢心头骤缩,大悲无泪,便是在说她吗。
夙沚说完,转身,大步往前。
只留一抹鲜红落于她眼中,如同一滴血泪,蜿蜒出道道彻骨悲伤的痕迹。
第一层保护罩竟然就这么轻松的被打破,玄天山中也一时无声,那刚才出言鄙夷的人也消失无踪。
夙沚领着侍鸾司和暴狱中的人往玄天山行去,宁千惜掉落的后崖便是在第一层保护罩的范围内,所以他们一路直奔玄天山后崖。
奚尔鸢在前引路,她看着身旁的单薄瘦削的夙沚,心中抽痛,夙沚,再也变不回那个跳脱活泼的女子了吗?
主子死了,她的心也跟着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