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粥小菜,卖相很好,味道也极佳,两人吃完,天色也暗了下来。
夙沚这个时候出门,去找奚尔鸢。
她晕倒后温家那边如何处理,温洛骨的状态如何,她都还不知道,必须问清楚。
她找到奚尔鸢的时候,那货正蹲在墙边跟侍鸾司的一群人玩儿骰子。
撩袖子卷衣裳,脸上贴着纸条,活脱脱一个小混子。
她身边还跟着含羞带怯叼着肉吃的玄羽。
夙沚老远便听见那一群人吵闹的厉害,不由失笑,也不知宁千惜那样稳妥安静的性子,怎么教育出来这么一个跳脱逗比的属下。
奚尔鸢见夙沚过来,招呼她:“来一局啊!”
夙沚笑着摇头,走到她身边问:“温家那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奚尔鸢嘴里含着根草,流里流气,一边打牌一边回答:“都处理好了。温洛骨也是个倔强的,不要人帮忙,小一老二暗中照应着,不会出什么事。”
夙沚听言仍旧担心,温洛骨初逢大变,这极大的考验,他一个人如何挺得过去。
“我出去一趟。”夙沚神情担心:“今天是第一晚,不能留他一个人。”
奚尔鸢侧头看她,神情怪异,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香囊递给她:“你身体刚好,不适合去。但我觉得我劝你你也不会听,送你个小玩意儿,也许会起点作用。”
“多谢。”夙沚也不矫情,道谢收下,放到怀里,踢了踢在一旁吃的正香自始至终正眼也没瞧她一眼的玄羽:“你跟我一起。”
玄羽嘴里的肉啪嗒一声,连带着口水一起掉到地上,“嗷呜……”
为啥!哥才刚找到哥的男神!哥还受了伤!夙小沚你咋这么狠心!
神兽神情难过又伤心,躺下,四脚朝天露出自己那一块不甚明显的伤痕,嗷呜嗷呜抗拒。
“快点,你知道路。”夙沚不吃它那一套,踢了踢它的小肚子,示意带路。
卖萌不成的玄哥朝夙沚吐口水,呸!
周围的侍鸾司那群人瞧了他们老大一眼,自告奋勇:“老大,不如我们领着夙沚姑娘去温府?”
奚尔鸢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淡淡道:“不用。”
夙沚看了奚尔鸢一眼,笑了笑,朝刚才说话的人道谢:“多谢,不过人多了反倒多有不便,好意心领了。”
带着万般不情愿的玄羽走出外门,转过游廊,门外已经有因奚尔鸢的吩咐将马牵过来的人。
夙沚接过马绳,扳鞍上马,将玄羽抱在怀里,看了这个府邸一眼,一夹马腹,向前奔去。
那里夙沚匆忙赶往温府,这里原本窝在墙角打牌的奚尔鸢早已面目整肃,站在了宁千惜面前。
待向宁千惜报告完此事,宁千惜面无表情,只淡淡道:“你觉得我护不住她么。”
奚尔鸢跪下去,道:“不,属下只是觉得夙沚姑娘不会想要您时时呵护。”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将她置于危险之地?”宁千惜弯了弯唇角,笑意忽冷,将手中茶盏狠狠摔下去:“放肆!”
奚尔鸢狠狠叩头,眸中带了血丝:“属下一生只保护主人一人。夙沚姑娘如果想要陪伴在主人身边,就必须要变强,绝对不能成为主人软肋!现在的她,没有资格。”